沈观澜深深吸口气,再没有说出过话来。
骊儿也沉默许久,她直打量着沈观澜,两只手指交缠在起绞着。她有个特别想问问题,在徐宴清回来时候就想问,可现在徐宴清醉,沈观澜就在这。
骊儿犹豫许久,还是忍不住开口:“二少爷,奴婢想问您个越矩问题。”
沈观澜声音沙哑许多,带着明显疲惫:“问吧。”
“四太太脖子上那两个印子,是您……弄,弄上去吗?”她小心翼翼看着沈观澜,这个问题并不是身为下人她可以过问,但她不知道沈观澜对徐宴清到底是什态度。那分明是老爷才能留印子,怎能……
他收拾着药箱,对骊儿道:“这几天让他忌口,发物都别碰,脖子上伤口也不能沾水。会每晚来给他换药,好好休息话大概周就没问题。”
骊儿忙点头,沈观澜把药箱锁扣扣上,发出“咔哒”声。骊儿以为他要走,没想到他忽然握紧拳头,拳砸在木质药箱上。
“二少爷……”骊儿吓跳,惊慌看着他。
沈观澜脸上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,头发乱七八糟,白衬衫和西裤都紧贴着皮肉,狼狈像头落汤鸡,哪里还有半点风骚少爷样。
但他点也不在意,抬起头,眼里怒火瞪得骊儿忍不住咽咽唾沫。
沈观澜没有丝毫犹豫:“是弄。吻他,还摸他。”
“你怎能让他这副样子还个人喝醉?这要是发烧话是很严重!”沈观澜忍不住心底怒火。骊儿从未见过他这凶样子,闻言更委屈,往后退步就跪在他面前。
“那您说能怎办?爷回来时候看着都快哭,他不让伺候,他就想喝酒。总不能连这点要求都不满足他,总不能连也去逼他啊!”
骊儿哽咽着抹把眼睛,沈观澜示意她起来,转头看着徐宴清。
他脖子上那两块白纱布,像是从雪地上反射出太阳光,刺沈观澜闭上眼:“他脖子上伤是自己抓?”
骊儿点点头:“是,去见老爷之前抓。奴婢不让,可爷说那种印子万被老爷发现就没活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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