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迷香药效纵然厉害,也架不住冷水泼。
等徐宴清和骊儿终于悠悠转醒时候,两人都倒在祠堂冰凉地砖上。
徐宴清吸入迷香比骊儿更多,脑子昏沉沉,累眼睛都睁不开。倒是骊儿清醒,眼看到上头坐人,顿时打个激灵。
大夫人黑着脸坐在高堂上,背后是沈家祖宗壁画。而壁画之上,则是块黑色牌匾,用狂草书写着“思过堂”三个字。
骊儿对这个地方点也不陌生,因为徐宴清之前就经常被罚到这里来跪着思过。
刻回来通知,大夫人带着人匆匆赶来,看崔曼玲那小脸苍白模样就心疼不行。赶紧招呼人把表小姐抬回屋子里去,结果崔曼玲在这时候醒。
她拽着大夫人手,样子看着很艰难又很着急。
大夫人问她是不是头疼难受?她摇摇头,艰涩道:“姨妈……,刚才头疼不行,想到四妈这药最齐全,就想来看看有没有平时吃那种。结果………………”
她说到这里说不下去,脸悲愤。大夫人不解看着她:“结果什?你倒是说完呀,是徐宴清不肯给你药?”
“不是……姨妈,害怕……要是说,姨夫会不会生气啊……”崔曼玲捂着嘴,大眼睛里含满泪水。这副楚楚可怜样子任谁看都要心疼,何况大夫人还是她亲姨妈,顿时道:“别怕,有什就说出来,姨妈给你做主!”
“大,大夫人……”骊儿觉得自己舌头都有点打结。她最近陪着徐宴清过舒坦,已经有日子没见到大夫人这阵仗。此番看到,立马勾起脑海深处恐怖记忆。
大夫人赏她记眼刀子,让人又泼桶冰水到徐宴清身上。
徐宴清穿着素白寝衣,被冰水泼湿后,那柔滑绸缎紧贴在身上,有不少皮肉都显出来。骊儿吓到,见旁
崔曼玲梗梗,凑到大夫人耳朵边上悄声说几句,大夫人脸色霎时变,厉声道:“你确定没看错?!”
崔曼玲赶紧点头,眼里泪水挤出来,模样显得更无辜:“就是怕被他们发现才吓得跑出来……”
“岂有此理!老爷还没死呢!这贱人是要翻天不成?”大夫人生起气来就顾不得嘴上,让文月在这边陪着崔曼玲,自己则带着两个家丁从后门进去,直奔徐宴清屋子。
她进来就气势汹汹,有两个丫鬟端着水盆和果篮,在长廊上遇到她,吓得立马跪下去。大夫人也不理会那俩,到屋门口就让家丁踹门。
那门栓没锁紧,被家丁踹就开。大夫人进去看,果然在床上看到衣衫不整,还在睡两人,顿时气得脸都绿,让家丁把人绑起来,押到祠堂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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