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陶妈妈,陶妈妈……”名叫茜茜小女孩察觉出女人情绪突变,不安地扭动身体,奶声奶气地叫唤,女人这才回过神来。
明烺双手叠在起,撑在手杖柄上,对着眼前模糊影子和气地笑笑,疏离地打着招呼:“陶源,好久不见。”
“好、好久不见……”陶源客气地笑两声。
确是好久不见,陶源想想上次和明烺见面到如今,竟然已经有四个年头。
四年不见,明烺变得陶源几乎认不出,头发已经长过腰际,用根头绳随意扎在脑后,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,穿着简单白衣白裤,皮肤也很白,浅淡嘴唇抿出点惯有
眼睛坏头两年,明烺是真步都不出门,她习惯掌握切,突然有日,这个世界用种陌生姿态朝她打开,她无所适从。
她已经过能很好地适应个全然陌生世界年龄,只好躲避,把自己困住,也让外人进不来,她需要时间适应。
万事开头难,最艰难时候过去,明烺逐渐适应,终于敢迈出困住自己那道低矮门槛,这两年出门时候也少,比前两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时候强,除眼睛定期复诊,还有每周去次超市,拄着她拐杖,真活得像个盲人。
明烺左眼完全废,表面看着是好,其实已经全然成装饰,但右眼还有些复明希望,只是需要做手术,恢复概率是半半,不过她不愿意手术,拖拖四年,手术复明概率只剩下百分之二三十,她得知这个消息只是笑笑,也不是很在意样子。明艳又气又急,不过明烺不愿意事,谁也勉强不得。
“眼睛恢复得很好,坚持药物治疗,视力有望恢复到0.3。”明烺主治医生这说。
“谢谢医生。”明烺听也并没有很喜悦,脸上依旧带点已经成习惯云淡风轻笑,拿着医生方子去取药。
手杖随着她步子下下哒哒地敲击地面,她视线范围内出现个模糊不清快速移动小东西,看起来像个小狗,她虽看不见,动作还算敏捷,脚步从容地侧身躲开,没想到那小东西拐个弯,正好抱住她膝盖。
“茜茜别跑,小心摔着!”追着小东西身影传来个声音,明烺听浑身僵。
明烺眼前又出现个成年人人影,蹲下来把还抱在明烺腿上小东西拉开抱在怀里,“茜茜,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能看到漂亮阿姨就乱抱!”
抱住明烺膝盖是个三岁多小女孩,被赶来成年女人拉开之后还冲着明烺咯咯笑,女人抱着小女孩起身对明烺连连道歉:“对不起对不起,小孩子不懂事……”女人抬头,剩余话立刻卡在喉咙里,脸上歉意笑也僵硬着收不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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