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同她逛园子是蒋家大儿子,叫蒋若彬,见关绪久久未动,忍不住上前轻声询问:“关总?”
关绪没有听到。她眼里只有那个少女背影。
蒋若彬等半分钟,未有回应,只好轻咳声
非常纤细身段,穿条纯白色长裙,头光亮秀发乌黑如瀑,长度惊人,软软地搭在肩膀上,又从肩头倾泻而下,遮住后背,最后连同发尾,全都散落在身后杂草地上,把她秀美单薄身体尽数遮挡起来。
不过那段婀娜细瘦腰.肢却从胳膊弯缝隙里露出来,被根丝带随便系,勒出秀美线条,漂亮得惹人遐想。
关绪定定地站在篱笆外面,看得入神。
少女只顾专心看池塘里鱼,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人。
她手掌撑着池塘沿,两条腿悬空垂下去,脚趾恰能碰到水面点,小腿惬意地摇来摇去,扬起几颗水珠,映着阳光,晶莹剔透。
关绪是在蒋家最角落偏僻院子里初见蒋轻棠。
那是座非常荒凉小院,远离蒋家主宅,常年人迹罕至,所以下人们对院落打扫维护不算上心,院子里,树木野蛮生长,杂草丛生,看起来倒显示出与人工精心修剪呵护完全不同、纯粹自然生机与美感。
院子用竹篱笆围起来,篱笆上绕着牵牛花,无人打理,便开得极盛,蓝色、紫色,赏心悦目。篱笆里面,有栋仿古式两层小楼,楼前是方池塘,池塘周围种许多树,看起来颇有些年头,枝干很粗,根深叶茂。
蒋轻棠就坐在其中棵大树底下,背对着关绪,所以完全没发觉自己无人问津小院,今天破天荒有来访者。
这天蒋家宴会,关绪受邀参加,喝两杯酒,嫌宴会厅里人多嘈杂,出来透透气,晃晃悠悠,不知不觉地到小院外。
她圆润脚趾头,甲盖在阳光下是粉色,透出比珍珠还漂亮温润光泽。
暖风亲.吻她白色长裙,轻盈裙摆被吹开点,于是两条白.皙小.腿若隐若现。
在阳光下,近乎半透明质地,像用最上等白玉雕出来。
这座遗世独立偏僻小院子里,她那样干净得尘不染,像个小小仙子。
只这个背影,关绪就愣住,在篱笆外站半天,目光楔在这个秀美绝伦纤瘦背影上,连手指都不能动弹下。
天气很好,阳春时节,暖风轻拂,池塘边碧绿柳条随风摇曳,平静水面也泛起阵阵涟漪,阳光洒在水面上,波光粼粼。
关绪被水面淋漓光彩晃下眼睛,下意识抬手去挡,隐约间透过指缝,看到池塘边坐着个人。
她顿住脚步,定睛细看。
准确地说,那是个少女。
从关绪角度,只能看到个侧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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