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绪听着蒋轻棠
电话，面无表情地想。
“
今晚还有
份策划案要看完，明天报告会上用，所以可能得熬夜，本来想着晚没睡，第二天又要赶飞机，怕出什
意外，想让你陪起去，既然你明天已经有约，那就算
，多喝两杯咖啡，应该还能撑撑。”关绪笑得不在意样子。
“那怎行呢？你个人……这太危险！”蒋轻棠果然急得跳起来，“不行，定要陪你起去！”
“可是画展怎办？”关绪派苦恼样子。
“画展……画展……”蒋轻棠左右为难。
关绪也不着急，长腿交叠，舒服地坐着，等待蒋轻棠决定。
有听说过二十岁成年人还因为喝甜牛奶而长蛀牙？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。
关绪回头俯视着她，眼带笑意地打趣，“小不点。”
就这三个字，听得蒋轻棠晕晕乎乎，也跟着傻乐，忘纠结自己想喝加两勺糖牛奶事。
牛奶热好，倒进对配套马克杯里，杯加糖，是蒋轻棠，另杯什都没加，是关绪，她们人捧只杯子慢慢喝，蒋轻棠半湿长发，水珠滑进领子里，关绪扫眼，舌头被热牛奶狠狠烫下，起泡。
她故意。
她边擦头发边跟进去，原来关绪在给她热牛奶。
“好香。”她吸着鼻子说。
关绪早已听到身后脚步声，不过等蒋轻棠糯糯细音当真出现在她身后，她手还是抖下，她低头，正好发现蒋轻棠赤着脚。
白嫩脚背，粉色趾甲，十个脚趾圆溜溜，非常惹人怜。
“去穿鞋。”关绪说。
“和阿忻说声，明天不去，改天吧。”过会儿，蒋轻棠下定决心。
“能行？你好不容易认识新朋友，第次块出去玩儿就失约，不太好吧？”
“行！这就去跟阿忻说声！”蒋轻棠跑回自己房间打电话。
她没有关门，关绪听到她对着电话不停地道歉。
真卑鄙啊关绪，连小姑娘都骗。
“明天送你去吧？”关绪放下已经空马克杯。
“不用吧，你不是要赶飞机？”
“没关系，来得及。”再怎说，也要为蒋轻棠把把关，不能让她交不三不四朋友，关绪这样对自己说。
可是，关绪语气转个弯儿，漫不经心地又添句，“你明天画展非去不可？”
“嗯？”蒋轻棠懵。
“哦。”蒋轻棠听话地穿上关绪给她买棉拖鞋，没有看到关绪喉咙里吞咽。
“牛奶加糖？”关绪声音四平八稳，没有丝毫异样。
“要！”蒋轻棠咧嘴笑，“要两勺！”
“不行，糖吃多长蛀牙。”
“二十……”蒋轻棠小声抗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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