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静悄悄地溜走,房间里时钟转着圈,时针划过12,慢慢落在1上。
关绪抬手去刮蒋轻棠鼻子,懒懒地笑,“小夜猫子,该睡觉啦。”
声音很轻,不忍打破深夜静谧。
“不想睡。”蒋轻棠说,“舍不得睡。”
她守十五年才守来这样个晚上,可以肆无忌惮地占着关绪,只恨良宵苦短,哪里舍得睡觉。
蒋轻棠身体单薄柔软,关绪第次可以问心无愧把她搂在怀里,不知为什,感觉不真切,心里没底,做梦似,梦醒,怀里人就没。
她说不出这感受从何而来,只是内心深处有些没想透异样感,待想静下心来仔细去探究,蒋轻棠在她怀里动动,由枕着她胳膊变成趴在她胸口上,精致下巴垫在她锁骨附近,抬着眼睛看她,眼神看得关绪都要融化,也没工夫去细想心中若有若无不安从何而来。
蒋轻棠可没有关绪那复杂心绪,她世界如此简单,对个人感情只分为两种,喜欢,或者不喜欢,泾渭分明,不存在什模棱两可游移,如今关姐姐什都知道,非但没有把她推开,反而两颗心距离更加靠近。
这喜欢就变得明晃晃起来。
蒋轻棠对关绪喜欢大大方方,整个晚上被关绪拥抱在怀,嘴角扬起弧度就没有秒钟下去过,眼中水光晶莹,腔爱意都快漫出来,目中炙热,就像阳光样无法忽视,瞧得关绪颗心也蒸蒸冒着热气,浑身都像泡在温泉水里,她紧紧怀中心上人,喜悦堵在胸腔里,沉沉发出声满足喟叹,说不出舒坦。
连眨下眼睛都是浪费。
蒋轻棠说,“天上牛、郎织女,年也有次鹊桥相会。”
“嗯?”关绪不解。
“十五年才等来这天。”蒋轻棠有点伤心,“比在银河边上苦苦等着织女牛、郎还惨。”
月上梢头,从巨大窗棂间撒下片清浅温润光,恰好照着蒋轻棠侧脸,睫毛借由月光拉长阴影,轻轻地翕动,长发染层月华,更多几分朦胧,潺潺地倾泄下来,散在关绪胸口,关绪看得心动,勾其中缕,在月亮下抬起来。
素白手指、乌黑长发,和着月光,最顶级大师也画不出来漂亮。
蒋轻棠也学着,勾起关绪缕头发,盯着瞧会儿,似乎想做些什,又直犹犹豫豫,下不决心。
她为难时细细眉会纠结成团,顺带着整张小脸都苦哈哈,嘴也瘪着,小动物似,关绪看得,分外有趣,也不打断,好整以暇等着她自己决定下步动作。
夏日夜晚,点也不冷,风从窗户里溜进来,绕着两人调皮地玩耍圈,又溜出去,只余下几分惬意清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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