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蒋轻棠乖乖地答应,不忘提醒,“关姐姐也要赶紧吃饭。”
“放心吧,那就先这样,再见。”
关绪等蒋轻棠那边先挂电话,才放下手机,走到办公桌前,秘书抱着文件站在边等。
“什事?”关绪边坐下边问。
“这是上个月公司财报,需要您签字
蒋轻棠说:“就是知道。”
常在生意场上勾心斗角人,总有套伪装自己办法,就像副面具,戴久,连自己都分不清真假,随便撒个小谎算什,不过是家常便饭而已。
蒋轻棠却能分出来。
也许关绪自己都不知道,她说谎时候,语调比平常更温情些,大概是为给自己谎话增添更多说服力,所以尾音会有个短暂扬声,非常浅,般人根本听不出来。
这世上只有两个人能分清关绪说谎,个是关绪母亲,另个就是蒋轻棠。连关弘生也不能。
敢再开玩笑。
整个下午,关绪持续着低气压,顶层办公室里人人自危,生怕哪里做得不对惹怒关绪,连走路都是蹑手蹑脚,不敢发出半点声音。
关绪离开公司总部时间太长,虽然大部分工作都被她授权给几个副总负责,仍有许多必须她亲自过目,积少成多,几乎整个下午关绪就没离开过座椅,不同部门负责人轮流向她汇报情况,夜幕不知不觉地降临,华灯初上,关绪看看外面灯火,抽个空,打电话给蒋轻棠,问她吃饭没有。?
“还没。”蒋轻棠在电话里声音依旧是软软。
“怎还没吃饭?”关绪皱着眉,“厨娘来晚,饭还没好?”
“谁让小棠这聪明,把都看透。”关绪看着玻璃幕墙,唇角温柔地勾起来。
“关总。”有人敲敲关绪办公室门,打断她和蒋轻棠通话。
关绪回头,原来是个秘书进来送材料,关绪点点头,示意她进来。
“关姐姐,你要忙?”蒋轻棠听到电话里有人叫关绪,问声。
“嗯。”关绪眼底带笑,嗓音不自觉带上点宠溺,“小棠听话,赶紧吃饭,别等,知道?”
“做好。”蒋轻棠略做停顿,迟疑着问:“关姐姐,你吃饭?”
关绪个下午连口水都没喝,哪有时间吃饭。
“吃。”她站在办公室玻璃幕墙前,看自己在墙上倒影,淡淡地说谎,面不改色心不跳。
“骗人。”蒋轻棠轻笑声,语气里有淡淡哂意,“关姐姐还说从不骗人呢,撒起谎来就像真样,差点就把骗过去。”
温温沉沉嗓音,听得关绪心也沉静下来,好像中午什都没发生过样,眼中染上柔和浅笑,语气也不自觉温柔起来,“小棠怎知道在说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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