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绪知道,他这事触景生情,于是走过去,拍着他肩,轻松地笑笑,“老头儿,想什呢?”
关爷爷个激灵,抬头看,定定神,直拍胸脯,“你个死孩子,走路怎没个声儿?你爷爷心脏病差点给你吓出来。”
“习惯。”关绪笑嘻嘻地给他捏肩,把放在座椅旁边装吃塑料袋翻翻,找出个看起来挺软和蛋糕,撕包装袋,递到关爷爷嘴边,“吃点吧,晚上都没吃东西。”
“真没想到,今年除夕竟然在医院里过。”关爷爷接过孙女递过来蛋糕,乐下,“也不知道明年会不会轮到。”
“呸!老头你说什呢?年前医生不是才说过,您现在健康得很,想这些干什?”
段时间,就是为让家属和逝者告别,可这里毕竟是病房,遗体停太久也不是个事儿。
“没关系。”关绪笑下,瞥眼那位护士胸牌,“张护士,大过年,辛苦你。”
“应该,你们家属这配合们工作,应该谢谢你们。”
之后蒋若彬去给蒋老爷子办剩余手续,蒋轻棠想虽然他从前不喜欢自己,可毕竟死者为大,自己再怎说也姓蒋,总该为他做点事,于是和蒋若彬起跑上跑下。
关绪想跟着,被蒋轻棠拒绝。
“不想不行啊,人老,总得有这天。”关爷爷被蛋糕噎下,关绪赶紧递过去盒奶,关爷爷喝两口,接着说:“老年人身体哪儿还有个准啊?比蒋家老头年纪还大几岁呢,谁能想到他走在前面?所以啊,现在多活天,就是多赚天。”
关绪看出他藏在自嘲里落寞。
关爷爷心里直有个疙瘩,就是自己儿子因为自己教育太失败,从此去不回来事。
三十多年,关宏生再也没和关爷爷见过面,关爷爷心里早就后悔,也想儿子,就盼着关宏生能回来,好歹在自己临死前能见儿子面,偏又是个死要面子人,强撑着不说,父子俩谁也不肯先低头。
到底还是关绪母亲
“关姐姐,和大哥起,没事,你陪爷爷等会儿,们马上回来。”
蒋轻棠说爷爷,当然指关爷爷。
关爷爷也是八十多人,这两年身体也不怎好,这三九天夜里,他要是有个好歹,蒋轻棠才是真辈子不能原谅自己。
关绪这才注意到,自己爷爷坐在病房外公共长椅上,看着蒋老爷子被护士推走方向发怔。
他身子骨还算硬朗,按年前体检报告来看,活个九十百岁点问题也没有,就是年纪大,头发全白,这大晚上个人坐在长椅上,走廊光线阴暗,只有头顶上盏冷色灯打下来,小老头佝着背,看上去惨兮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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