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要早早起来,陆既明想必也无心胡闹,缠着沈馥说几句荤话就翻身睡去。那条擦亮猎枪就放在床边,反射着月亮微光。
将长长枪筒擦得黑亮。
“开过枪吗?”陆既明笑道,“来摸摸?”
沈馥应道:“没碰过。”
陆既明说:“不过是猎枪,准头和火力都没有步枪厉害,后坐力也不强,不怕。到时候随便射,雁群被狗赶起来,呼啦啦片,瞎子都能射准。”
沈馥随口应几句,心思却没有放在陆既明话上,他在想刚才陆既明训狗事。
他从小就是孤儿,进育婴堂前,在街巷里混,素来长于察言观色、见机行事。如今四处战乱,军阀拥兵,有地有兵有钱如陆家,在地盘上都是横着走,土皇帝般。无权无财星斗小民就是没有爪牙猎物,沈馥自认为还是有些辨认危机直觉。
他回头看眼陆既明。
陆既明正哼着歌,架着枪假意瞄准窗外,兴致勃勃,问道:“怎?”
“没什。”沈馥垂下眼睛,将留声机唱针拨弄到唱片上,唱片缓缓转动起来,是首琴曲,音符跳跃,节奏轻快,但沈馥无心欣赏,心里头惴惴不安。
当晚,沈馥和陆既明并肩睡在张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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