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兵将他路押到陆重山面前。
沈馥拂拂弄皱衣服,落落大方地唤声:“大帅。”
陆重山只扫他眼,看也像没看,就像在看只臭虫,无关紧要,随时可以碾死。
沈馥见陆重山只是摆摆手,他便被卫兵拽到旁边房间里,房门虚掩,卫兵丝不苟地用枪指着他,沈馥
陆既明出门,陆公馆里下子就空空荡荡。沈馥坐卧不宁,靠在卧室窗边吸烟,边吸边在心里把陆既明骂个狗血淋头。
不到两个小时,有动静。
有几个持枪灰衣卫兵,粗鲁,bao躁地敲开陆公馆大门,直接用枪对准沈馥。
即便他们不说,沈馥也知道,这是醇园卫兵。
面对着黑洞洞枪口,沈馥无心反抗,也无法反抗。他驯顺地抬起双手,任卫兵搜身。
接下来几日,醇园时时派人来接陆既明,但陆既明都让他们吃闭门羹。如此数次,终于传来章振鹭带兵平叛消息。章振鹭才出城门,转头陆既明就更换衣衫要出门听戏。沈馥自然而然地跟在他身后,也要出门。
谁知道,陆既明竟要他留在家里。
“阿馥,今日你留下看家。”
沈馥纳闷,自那日城东码头回来,陆既明时时带着他,刻也不离地将他放在眼皮底下,今天怎反常态。
他也没问,只是点头。
幸好,沈馥作为陆大少眷属形象已经深入人心,或许在平洲百姓心目中,他和烟花里红倌人也没差别。卫兵搜身时只是草草摸过腰间,见没配枪就作罢。
卫兵动作粗鲁,扭着沈馥手就把他拽下去,塞进车里。沈馥皱皱眉头,呵斥两句,见没人理他,也就不白费力气,沉默地看着车径直朝醇园驶去。
沈馥路被押进去,他知道自己时半会儿还没有性命之忧,但单枪匹马地被持枪押送还是心里慌慌,只有行动间感受到小腿处那把匕首时,才心里稍安。
虽然可能不顶什用,但好过没有。
想到这里,他又在心里臭骂陆既明顿,这次火气比上次更大,反正是在心里,什“生孩子没屁眼”、“阳痿不举”、“臭垃圾”之类骂个遍。
陆既明走出去两步,像是突然想起什,转回身来,张开手抱抱沈馥,似是情人分离,情深不舍。
在沈馥耳边,陆既明小声说道:“藏好。”
与此同时,沈馥觉得手中被塞个什东西。等陆既明带着随从出门去,玄关处剩他自己时,他抬手看,是把包裹在皮鞘里短匕首。
沈馥手握刀柄,轻轻拔,匕首刀刃雪白,泛着寒光。
他心底沉,寻思会儿,裁截细绳,将这把小巧锋锐匕首绑在小腿上,裤腿放,只要不上手去摸,看不出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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