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可怕！”他兴致勃勃地感叹。
走到这里，他们眼前突现小方同学
背影，他今天穿动漫主题T恤，后面有几排竖写字，出自漫画人物热血台词。小方同学站着，堵住道路，听见他们叫自己，转过身，胸口有个圈，圈里就是说
背后台词那个有名漫画人物。小方同学脸又转回先前方向，女同学看到，从他靠近脖子短发中渗出亮晶晶汗水，脖子后面还有两条被汗水打湿形状漂亮肌肉——她观察过，男同学胖软脖子上没有。
他在看什
？他们也跟着看。这里就是他们第
天下班路上停下来地方，从附近房子缺口中看到将要去公司。今天晴天朗朗，建筑玻璃上不再被云弄得忽明忽暗，而是固定抹非常耀眼反光，如同在确凿地盯视什。
“是在监视
们。”小方同学不开心地说。
“这个破公司，难道它在看们有没有来上班？”男同学也说，“真不想干，没意思。”
到男同学，他们结伴同行。
女同学眼里男同学傻乎乎，这是种和他谈恋爱时看来可亲可爱，而当吵架时就会转变为反应迟钝、对人理解力不佳傻乎乎，是种属于青年人有弹性傻乎乎。她熟悉这类青年，感觉亲切。
他们谈学校里事，男同学讲宿舍空调问题直无法解决，最近大家像难民般睡在走廊上。“是线路改造问题，要是大家都用空调准会跳闸。现在，明明不是每间宿舍有人住，很多人都回家嘛，不知道线路为什还发疯。老实讲，睡走廊也行，就是当你醒来第秒钟会很震惊，不知道这是哪里。还有就是注意不要被人踩，不要被头上挂湿衣服淋到，手机不要被偷掉。”
“有点惨啊。”她评价。她看看他，他精神焕发，可见晚上仍然睡得香甜。“们空调倒没坏，室友晚上轮流起来拨空调片片。”
“空调片片？”
“喂！”有行人从地上画白线外绕过他们身边，没好气地提醒年轻人挡路。
他们又走起来，都流很多汗，几分钟后湿漉漉地到公司，女同学用手绢小心按压着嘴唇上面、鼻子周围以及发际线附近。走廊上空无人，职员们已经坐进办公室里，楼上楼下片安静，偶尔有人发出半声咳嗽，或是嗡嗡谈话声，
“就是那组塑料片儿，控制出风方向。”
“知道。”
“风对着谁吹都不高兴，所以轮流拨向别人床方向。”
“你们不吵吗？”
“有宿舍会吵，们不吵。们只是说点难听话。女你知道吗，吵翻，就辈子不会复合，接下来大四那年就很难过，万人家帮你把重要面试材料扔掉怎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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