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被感染风险。她说这些话大约是在回答他问题,因为他好奇她选择,关心她感受,虽然现在记不太清,当时肯定是笨拙地问许多要如何处理各种事情之类问题,于是通过扩音器她声音传到树下,她说,甚至不会寂寞,她还能养狗。
“啊,这样很好,很不错。”在她说话时,青年多次回应道。
青年皱起眉头,眉心皱纹扭成个歪大叉,在他脸上停留很长时间。她话不费解,解释些表面问题,然而他还是不理解埋在那下面、位于她思想中东西。
青年倒不是说他认为自己活得好。事实上,糟死。不能彻底消灭病毒,人们每天都面临危险,病毒总是变异,消毒药水也得跟着升级,有时候药水像臭袜子、烂水果和死去两周小鱼混合后榨汁,不小心跑进鼻子或嘴里,恶心透,即使是最温和配方,也让人如同日夜被泡在福尔马林里,却还活着,能走路,手脚皮肤皱巴巴。监测系统还会使你老觉得被偷看、质疑自己不干净。就更别提被针扎,还有谁也不知道何时会在雾中被医疗车带走,被扔在隔离区个人悲惨地死去,或者更糟,在车里就被分解成没有生命碎片。这种生活谁能真乐此不疲?虽然有时候忘理解现状,但只要仔细理解,就绝对理解不。青年理解不这种生活,不过,他也理解不几乎脱离这种生活盒人,可以说,更不理解他们,他们把自己制成昂贵标本。他有些责怪刚听说老盒人,责怪她在科学问题上转山头,又次责怪使人产生差别金钱,当然他始终责怪病毒。
“可恶。”看到树阴影在盒子中移动,反复触摸他喜欢女孩,她头发、肩膀、手臂、腰和腿,他却永失机会,他在心里说道。也可能他实质上想表达是“可笑”,再或者就是他和她以及全部人可笑同时也很可悲吧。
这时,第次轻敲盒子,用是食指第二个关节,敲两三下,盒子发出声音类似在交响乐队中最次要乐器三角铁,音色清脆但音量微弱,在花园中曼曼回荡。
“什?”鲁莽青年不及细想也伸出手,掌心贴住盒子,和她手之间只相隔层材料。他感觉到些温热和震动。他们都没有很快撤回手,直到微微笑,手垂落身侧。她敲盒子是想提醒从刚才起就出神他:应该走。他们从街心花园出发,再次经过些马路,回到她安装两扇大门家,其间不怎讲话。在门口,她与他告别,到此结束约会,此后也没再联系他,仿佛那是特地做永远告别。
今夜,在聚餐中受到朋友嘲笑,散长时间步仍排解不忧愁青年,发现自己又次走到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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