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门口换衣服很怪异,可当着徒弟面宽衣解带更怪异。
东方斐看眼睡得如同小死猪样黑衣童子,算,反正这小徒弟时半会儿醒不。
想到这里,他背对着北雪沉将衣物层层解开.
小北雪沉其实被放在椅子上时候就已经有些清醒,只不过他时犯懒不
北雪沉似乎是真睡着,到地方都没醒。
东方斐无语,自己还真是又当师父又当爹,养个徒弟体会双重糟心。
王秀才为他们二人收拾出间厢房来便体贴地退出去,“二位累坏吧,好好休息。”
东方斐确实感觉身心疲惫,将趴在自己肩膀上睡得正香北雪沉晃醒,“起来,换件衣服再睡。”
小北雪沉迷迷蒙蒙地半睁开眼睛,白玉般小脸睡得晕红,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有气无力,抱着他脖子打个哈欠,“师父,好困,不想换……”头沉,又搭在他肩头睡着。
肩膀对着那女子笑道:“自然是亲人啦,谢谢姐姐关心哦。”他软软呼吸吹拂在东方斐被雨水打湿颈侧,温热之余又有些酥酥麻麻感觉。
东方斐只觉毛骨悚然,总有种北雪沉会口咬上来错觉。
他木着脸发现,这两天与北雪沉近距离接触格外多,这个孽徒仗着自己变小便肆意使用卖萌特权,会儿走不动让抱抱,会儿又搂腰,现在直接蹬鼻子上脸搂脖子。
师父如父,徒弟如子。
既然北雪沉这快自觉带入儿子设定,那他东方斐便演会儿他爹也无妨。
东方斐:“……”
他隐约真有种带儿子错觉。
东方斐他将北雪沉不怎温柔地放在椅子上,自储物空间中拿出套干净衣物来。
他身上这练功服已经湿透,就算烘干睡也不舒服。他下意识地解开外衫系带,正想要继续脱时候忽然顿住,回头看北雪沉眼。
王秀才家境清贫,因此这间厢房也很小,只在门口有扇简易屏风,绕过屏风后就是床和桌椅,所以东方斐想要换衣服话,要守着徒弟换,要站在门口屏风后换……
东方斐磨磨牙,“儿子……你再调皮为父就要把你扔出去……”
北雪沉抬起头,小手搂着他脖子,副乖顺模样,大眼睛与东方斐对视,“爹爹,孩儿有些困……”
东方斐有种不好预感。
“孩儿先睡会儿,等到地方再叫……”说罢大头沉,歪倒在东方斐肩膀上,堂而皇之地闭上眼睛开始打瞌睡。
刚刚被迫树立慈父人设,眼下周围这多人看着,东方斐自然不能把身上这个“孽子”扔下去,因此只能任他趴在自己肩膀上,随着王秀才路走到宅院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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