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显喊她起床。
“走吧小孩,去火车站。请好假,送你回家。”
他又问:“知道家在哪里吗?”
王结香说出自己真实家乡名字。
“那里要坐火车去,你怎来到这里?被拐卖吗?”
她叹气:“很难跟你解释。”
王结香转身,拒绝跟他继续对话。
她想:太难,殷显。困住你不是那通电话,那些来自父亲指责,困住你,是你迷失人生方向。这无疑需要你自己想清楚,无能为力啊。
他看上去不怎意外,好似先前就知道卡在她。
“那时钱包给你,为什不逃跑?”
“你有怀疑过吗?”王结香明白他又把自己当贼。
殷显点头:“你要钱包理由奇怪,被问具体是哪个亲戚时表现奇怪,天下来行为,说话也奇奇怪怪。”
就好。根本不知道它是不是对,是不是想要。并不坚定自己要做什,不明白将来要面对什。做销售,是肤浅想法。可能,非常有钱话,就不会睡不着觉,成宿地感到空虚吧。”
肤浅,他这形容自己决定。
用词刻薄得,像极王结香偷听到他爸爸对他说那声“目光短浅”。
她此刻知道,那时为何在他眼中看见迷惘。
面对不适生活、病态工作环境,他挣扎、他纠结,本能地想挣脱。
殷显替她关灯,把门带上。
她忍不住心灰:当初为什自不量力,不听兔子话。帮殷显是帮不,还不如提前想想,下个周目午饭要吃哪个套餐。
良久。
久到王结香搁下烦恼,再次睡觉。
办公室被人打开,灯亮。
烂演技被戳穿,她愤愤地说:“你怀疑是小偷,还把钱包给,你更奇怪。”
“大概是因为……”他刮刮她鼻子:“你表情,很窘迫,很怕被人追问。”
“唉,行吧,你不用管。”王结香脑子乱得不行,打算赶下次循环前,抓紧睡觉:“你把留在这里,让冷静下。”
“你有家吗?”殷显问。
“有啊。”
当付出和家庭决裂代价,挂断父亲电话那刻;当他终于拥有选择权,独自去面对未来……殷显发现:他根本不坚定,心中空无物。
他爸说他那句目光短浅,某种意义上他是认同,所以感到茫然,感到失落。
“你电话卡是被拿。”
王结香脱鞋,倒出张卡。
摊开他掌心,她将电话卡还到他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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