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是没休息好,过段时间会没事。”
这句话……
这该死既视感……
殷显每回生病,都爱对她说这句话——“没事,只是没休息好”。
病得越重,越是卖力掩饰。让他去看个医生,比登天还难。
没理会他说那句话,王结香报出串风马牛不相及数字。
殷显头雾水,眨巴着兔眼,缓慢计算。
她等三十秒,又问。
“76乘27,等于多少?”
他泄气。
他长吁口气,诚实地回答:“是碎,记忆。”
“假如记忆是串长长链条,脑海中链条,被剪子剪过。即便是分明地感受到,某处应该被连上,将它们拾起,却看不清楚前因和后续。”
顿顿,殷显望着她眼睛说道:“很偶然情况,会从外部获得块不知道放哪儿链条碎片。”
王结香突然心跳加速:“比如?”
“肥肥,你想养兔子。”
殷显兔子还有想问话,王结香抬手,拦截他问题。
“现在该问你,为你忙前忙后,但如今,对你身份存疑。”
“好,你问。”
思及殷显之前阴阳怪气表现,她强调:“要求你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“行。”
某次殷显受凉,王结香说熬姜汤他喝。他不让她熬,说难喝,没必要喝。
第二天去上班,她见他脸红红,他借口昨晚没睡好。
王结香堵门要他测体温,测出来39度。让他跟领导请假,去看医生挂瓶,他不肯去,推脱上班来不及。她被他气到掉眼泪,他妥协地带瓶退烧药,说到单位会喝。
结果呢,他烧到
“好难。等于多少,你知道吗?”
“不知道,但你知道。你曾经能飞快算出这些数字,百位数乘法对你来说轻而易举。还找着计算器,你直接报出答案。”
除去她被他恶作剧可能,王结香陷入更深不安。
“所以不光是记忆不全,别部分,你也退化。”
相比于她愁容满面,兔子本人倒是轻松得多。
他顶着张可爱到要命兔子脸,喊她时语调,是独属于殷显戏谑。
王结香脑袋闪现奇异想法:殷显将他部分,关在这只兔子身体里。
他故意,看她搞砸、看她乱猜,看她纠结。她对他说尽难听话,失望至极,却依然抵挡不只她最最喜欢兔子,殷显指不定躲在哪里笑她。
这确实也符合他贯恶劣。
“502乘323,等于多少?”
王结香眼神犀利“你是殷显吗?”
他斩钉截铁:“是。”
“你几岁?”
“……”殷显陷入漫长思考中。
“好。你说你不记得,那你拥有记忆,从几岁开始断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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