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绍踱两步,想起李娘子在凤翔时话:三十二天未见,如同三十二年……小娘子番情意,又是李处耘女儿,郭绍觉得自己应该见见,好歹说点话让她宽心。
他正待想让黄铁匠请李娘子进来,又想着让个未嫁女子单独进门不太好,便将手里纸往衣袋里塞,转身出去。
郭绍走出大门,见街边靠着辆马车,前面坐着个马夫,外面还站着个丫鬟。郭绍认得那丫鬟,确定来人是李处耘女儿,便独自上前道:“可是李娘子拜访?”
里面个清脆声音道:“们换个地方说话吧。”
“街头有家铺子,在那里吃过饭
年节刚过,周朝西面已开始积极备战。东京有来往关中商人,议论各州正陆续向凤翔调粮;二月初,又有秦州士人不远千里赶到东京,上书皇帝请求出兵收复秦州,救民于水火。
皇帝心念故土子民疾苦,采纳秦州士人所请,决定调兵西征。
二月中旬,皇帝采纳王溥等宰相举荐,任命四人。以王景为西征主将;向训率镇安精兵,郭绍率侍卫司步军十二指挥,分为副将;客省使昝居润从征,主外交。
王景在凤翔等候,向训兵出镇安,郭绍和客省使率禁军出东京,诸路人员克日向凤翔集结。次日,郭绍到侍卫司接到枢密院明令:五日后出征。
侍卫司都指挥使李重进、都虞候史彦超,亲自在官署接见郭绍及虎捷军诸将,虎捷军左厢第军、第二军都指挥使和都虞候等人起当场验明枢密院调兵令,然后返回军营通晓全军……如既往,中下层将士只需要听命行事;上面众武将确定调兵属实,如果出现差错他们都脱不干系。
郭绍照常先回家,面通知李处耘前来会合,面准备随行东西。玉莲帮他收拾衣物起居用具,他只挑选要带兵器甲胄。短匕把、近战障刀两把、强度不同弓三副,郭绍不善用长兵器,自己便不带;上回内殿直发崭新甲胄是环锁铠,他便准备出征时穿这副,另外有副胸板甲他也准备带上……战阵上刀箭不长眼,穿两层累点也值得。
京娘又要求追随,郭绍不太愿意带妇人在军中,但她说自己在蜀中认识些道教中人,郭绍寻思番便不再反对。
就在这时,黄铁匠进来禀报:“门外有人求见,是妇人,递这东西进来。”
郭绍接过来,好奇地展开卷着纸看,是张六七寸纸,上面写着两个字,郭绍作为古代版半文盲倒还认得:李氏。他随口道:“这叫名帖、门状吧。”郭绍还真是第次收到这玩意,左攸等经常上门人都是敲门事,根本没这些讲究。
又听黄铁匠说是妇人,郭绍顿时猜到,恐怕是李处耘女儿李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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