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儿就听得外面有人急匆匆地说道:“南唐军大股增援正阳,欲乘战船攻前锋浮桥。李丞相下令攻打寿州城史彦超等部退兵,守浮桥去。”
然后就听到脚步声,行人离开内院。
符氏这才想起,自己要琢磨怎暗示官家来,但头痛欲裂,心慌意乱,根本静不下心考虑那件事。现在官家又走,她只好作罢。
不会儿,她又咳起来,穆尚宫忙叫宫女帮忙把她翻个身,轻轻抚着她背心。入手处,符氏身子很软像骨头都没有样,任由近侍折腾。
她又小声道:“让曹泰过去在官家旁边服侍,看看官家在做什,前方战事怎样。”
,又有湿热之毒。”
接着御医便走出卧房,在外面桌子前坐下来磨墨写药方。曹泰在旁边提醒道:“娘娘身子骨娇贵,您可得好好开药。”
御医摸着花白胡须道:“公公尽管把药渣留着,这些药没病人吃也没事。老夫怎敢给皇后开虎狼之药?”
曹泰又道:“但也得对症下药,若是吃等于没吃,那不是耽误娘娘病情?”
御医叹口气,似乎无法回答,提起笔小心地写起来。
穆尚宫忙着急道:“娘娘,你别想那些事,养好身体才最重要。”
宫女把熬制好汤药端上来,穆尚宫先尝冷热,然后吹两口气,这才叫人把符氏扶起来喝药。宫人又拿来沙漏计时,每次喂药都精心准时。
不料每日进药仍旧不见起色,符氏病反而越来越重,过几天,她每天都要昏迷过去不省人事,进食也只能吃下去熬软白米粥,油荤更是滴都不愿意沾。
柴荣认为随军御医医术不高明,又下旨派出快马去东京传召另外些御医。众人疾行,数日便到陈州,众御医连夜为符氏诊断,也只说是受暑,判不出什大病来。大伙儿拿以前服用药方琢磨番,还仔细地检查留下来药渣,照旧开些药让符氏继续服用。
她偶尔清醒时问话,
及至傍晚,大军到达陈州驻扎,皇帝来到内殿直侍卫守备宅邸,把行辕也设置在此。然后亲自到内院看望符氏,他把撩开纱帘走进去,符氏见是官家,还挣扎想坐起来。柴荣忙快步上前按住她,好言道:“别动,安心躺着。”他又回头看旁边侍立宦官宫女,问道:“御医怎说,皇后得什病?”
曹泰忙跪倒道:“回禀皇上,御医说皇后身子弱,受湿热。”
柴荣点点头,正待想说点宽慰话。就在这时,外面个宦官小声道:“皇上,寿州派人来,说有急事。”
柴荣忙对符氏道:“你且安心养病,去去就来。”
符氏气若游丝地说:“大事要紧,只是偶感风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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