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绍心里顿时凉,忙细读内容。向训在信中说得仔细,“随驾亲征,炎暑遭大雨,积忧成疾。”
他顿时又想起昨晚迹象,这封信跑千里路,写信到现在已经过至少几天;向训得知皇后染重病也需要时间……难道皇后已薨?
这时京娘先走进堂屋,见郭绍脸纸白,如遭大厄。她看眼他手上发抖信纸,忙问:“可以看?”
郭绍愣坐在木凳上,仍由京娘拿过书信去瞧。她看得很快,看这种信她似乎比郭绍要轻松得多。京娘看罢问道:“你是担心皇后?”
郭绍不答,问道:“清虚在哪?”
次是护送符氏去大相国寺还愿,她先在马车里,后来被群人包围着,郭绍哪敢不顾礼仪目不转睛去瞧?然后她在佛堂里背对着说话,郭绍当时连脸都没看清,别时候都是躬身行礼眼睛只能看地面。
但自己为何会那沉迷于她对自己关心和照顾?
郭绍爬起来,打开门走出卧房,只见天上片黑暗,夜幕当空,还不到早晨。远处藩篱附近,正有小队士卒缓缓走过,巡视着中军行辕周围。藩篱上放着火把,中间空地上点着堆柴禾,已经燃烧过半,露出木炭特有形状。
在固镇据点及周围,有至少六千人,光是中军行辕都很有多他认识熟人。但此时此刻夜色如此凄清,他莫名地感到非常孤独。
忽然声细微响动吸引他注意。郭绍抬头看时,只见屋檐下有只燕子,接着空地上火光,他看清那鸟如剪刀般尾巴,应该是燕子。他顿时觉得十分奇怪,在这里从来没见过燕子,哪怕是刚入蜀国作战春季、应该是燕子常见季节,也没见过,怎在这里看到只?何况固镇据点那多人,什动物还没被吓走?
京娘忙把清虚叫过来,此时
郭绍仔细地瞧会儿,心道:人世间真有灵魂,没有灵魂自己是怎到个古代人身上?难道这只燕子是人灵魂变成?
时间他是患得患失,感觉完全没有作为武将锐气。
夜里种种异象,至少在郭绍看来是某种玄虚暗示,让他当晚再也无法睡着,会儿在床上辗转反侧,会儿在行辕里四处看看,消磨着半夜时间。当然他也对这些东西将信将疑,怀疑是最近自己精神状态不佳导致胡思乱想。
但到次日中午,向训回信到,是向训家臣专程跑路送来。
他掐着手指算,送信到拿到回信共只有半个月。这封回信走得非常急,郭绍忙拆开信封查阅。通篇是文言,这个时代人写在纸上东西习惯用之乎者也,郭绍看得懂,关键是没有标点密密麻麻片看起来很吃力很费神。皇后重病?从东京请御医十数人不能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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