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荣看起来不高兴,可能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不悦。但他听到宫人这句话,还是准许道:“那你把丹药献上来罢……但若是出什事,皇后不计较,朝臣也会弹劾你,你脱不干系!知道后果?”
郭绍头昏脑涨,觉得这切很恍惚,自己好像在梦游。回禀道:“臣是皇后曾经救过个孤儿,本是卫王府上名卫兵。以前是,现在也是皇上皇后卫兵。臣甘愿以性命捍卫皇后……若皇上觉得臣有罪,只需句话,臣即刻自刎谢罪。”
柴荣愣愣,五代以来武将都比较骄横,能从武将口中听到这种点掩饰都没有话,确实不容易。
“你效命沙场,不为建功立业,不为国家社稷?就为做皇后卫兵?”柴荣问道。
郭绍脑子还算有点条理逻辑,径直答道:“是,臣本只是卫兵,只效忠皇上和皇后,不问国家大事。但皇上胸有天下,臣只有效力沙场才能报效,故愿意上战阵拼杀。”
后身染重疾,从凤州固镇昼夜兼行两千多里赶到陈州,由于心急如焚,到陈州时忘记衣冠,请皇上恕罪。”
“你攻蜀作战是有功。免,只是小事。”柴荣道,“朕记得枢密院军令是让你率领虎捷军二军到东京整顿,军队呢?”
郭绍答非所问道:“微臣在华山寻到个仙人,求丹……”
“咳,郭都使。”曹泰小声提醒道。
郭绍这才恍然道:“臣好几天没睡,请皇上恕罪,恕罪……虎捷军应该还在固镇……或许已经到东京路上。臣已交接兵权,安排妥当,定不会有差错。”
柴荣微微唏嘘,当然他不会和郭绍计较、讨好皇后事。此人好像本来就是卫王府出身人,不知怎混到禁军里。
曹泰见皇帝不说话,便小声催促道:“把丹药拿出来给杂家罢。”
郭绍忙回头看眼跪在后面声不吭清虚,她低着头动不动……难道睡着?不会,谁
柴荣眉头皱起来,道:“求丹?谁给丹?”
郭绍道:“回皇上话,不知姓名,但看起来白发童颜很厉害样子。”他诅咒发誓不说出麻衣道者名号,只好说不明觉厉。
柴荣冷冷道:“荒唐!朕听王丞相在殿上说你如何妙算军情,本以为你是员良将,却不料能做出这等事?来历不明丹药,你敢献给皇后服用?”
柴荣顿顿,似乎回忆起郭绍在高平之战有过奋力拼杀事,阵斩张元徽!这件事他肯定应该有印象……但凡在高平之战那场皇位保卫战中尽力人,柴荣般都更加宽宏大量。
就在这时,只见个中年宫妇弯着腰低着头匆匆走出门来,跪请道:“官家,皇后娘娘说愿意服用郭都使进献丹药。娘娘请您开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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