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寿州城墙看起来十分高大,还有非常宽阔护城河,着实在建城时应该很费番工夫。
走近些,郭绍看到架在城墙外无数攻城器械,有几处地方护城河被填,些云梯架在城墙上,不断有身上燃着火人掉落下来,城外黑烟滚滚,空中石块和箭矢乱飞,三面都围着无数人。嘈杂和喊声让人耳朵“嗡嗡”直响。远离寿州城墙道路上,接连不断民壮抬着惨不忍睹伤兵向这边走,路上人流如潮。
此时此景,郭绍顿时头皮发麻,心道:但愿别让去攻城啊,这差事实在干不来,太惨。
想来虎捷军左厢第军第二军都是左厢比较能打两支野战精兵,应该不会被赶上去爬墙,不然太浪费。想到这里郭绍心下稍安。
郭绍又邀请李谷到去军营。不料李谷道:“今后还会为你们送粮筹备军械,来往机会很多。现在郭都使最好赶着去中军大营见官家……”李谷小声道,“刚听说有密报,南唐东都(扬州)没有守备。估摸着官家最近会亲自赶去滁州部署新战役
。”郭绍故作谦虚道,“李公现在居何要职?”
李谷道:“判寿州府事。如今主要为寿州诸部供应军粮、筹办军械用度;也会派人去附近诸地安抚百姓,让百姓各安其职。已经不带兵,但这些事也十分棘手,将士骄纵,时有滥杀无辜之事,屡禁不止。”
郭绍忙道:“定会约束部下,禁止他们烧杀劫掠,不给李公添乱。”他心道:如果抢钱能分赃话,大伙还费什事去劫掠?
李谷忽然对郭绍很推心置腹样子,又沉声说道:“官家怪贻误战机,差点获罪。”
郭绍也没多想,径直说道:“正阳事也听说,李公是稳重谨慎人,所以步步为营;而官家求胜心切……想法不同而已,倒不觉得李公做错什。”
“那是。”李谷摸着胡须,十分赞同。
李谷又道:“对,新增兵马驻地兵营也归安排,所以在这里等候郭都使。现在与你们同去,兵营藩篱都修好,营中还囊括个征用小村子,中军可以设在村子里,有好些房屋可以住人,比住帐篷好得多。”
郭绍忙道谢:“那真是好地方,多谢立功照顾。”
“哈哈,应当应当。”李谷笑道。
行人随军更加靠近寿州城,来到城池西边。郭绍路观察番,这寿州城其实地形不是那险恶:虽然号称扼守淮河,却没有在淮河边上,西北方距离淮河还有很辽阔片平坦地区,甚至中间还有许多稻田。城池北靠巢湖流向淮水河流淝水,北面有水门,三面都是比较平坦地方;三面受敌,面受水上威胁地势,实在算不得险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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