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绍看
他
眼，道：“也不怪王朴等人。在他们看来，除交趾，大理国、西南山区土司、吐蕃诸部、河西西域诸国都不受朝廷节制，没个地方比不上交趾重要；交趾虽不与朝廷往来，相比之下至少没有威胁。他们不主张先攻交趾，有其道理。”
如果郭绍
魏仁浦不动声色地问：“王使君可否主张对交趾用兵？”
王朴道：“此事要从长计议，无论官家是否决定用兵，臣等都要凭公心进言，看明对国家朝廷之利弊。”
魏仁浦附和道：“王使君所言极是。”
就在这时，声冷笑传来，“万胜王？那老子干脆自号‘万胜爷’！”
大伙儿不用看，听得出来是史彦超
声音，个个面面相觑，并不搭腔。
胜，根本无法这
快促成现在大势。
就在这时，昝居润提及高守贞“观星仪”，建议若要攻交趾，可仿效东岛方略，从海上出击。
今日昝居润大出风头，郭绍也客观地对其大加赏识。但郭绍不愿意急着继续谈论，此事仅仅昝居润支持，撑不起大略。郭绍打算先稳阵，待大臣们准备，自然会陆续表明各自主张。
“改日再议，若无它事，先散。”郭绍下旨道。
众人遂起身执礼告退。
……等大臣们各回衙门，宦官杨士良便来到养德殿，俯首在郭绍耳边小声说起来。
郭绍听罢道：“朕知道。”
杨士良道：“奴婢正巧要出去，大臣们当众嚷嚷话，也没想着瞒着谁。那昝侍郎直没吭声，显是被王使君说中，支持南伐交趾不过是为逢迎官家。”
郭绍道：“朕起初就明白。昝居润见识眼光，根本比不上王朴和魏仁浦，见解岂能比他们高明？”
杨士良忙躬身道：“官家英明，文武大略岂是大臣能知？”
……群人出得议政殿，在走廊上时，王朴便直言不讳对身边人道：“居庙堂之高，不应只为逢迎上意，最重要还是要从国家大局上着眼。”
昝居润就在后面，听到这里脸上十分尴尬，只能佯作听不懂。
这座宏伟建筑，是天下几百个州中心，在此地人言行都很慎重。王朴就可以这样说话，地位高人在大伙儿面前说几句重话不算什。但昝居润并不敢公然与王朴抬杠……因王朴并没有说错，昝居润开始确实就是抱着逢迎圣意，想脱颖而出心思。
王朴并不是个谦逊圆滑人，没打算点到为止，接着又道：“澶渊之盟，官家第次邀请四方邦国部族聚盟，唯独交趾郡人不理不问、连表面恭敬都没有，官家难免对交趾郡丁部领格外不满。有些人别才智稀疏平常，揣摩心思却是十分独到，大伙儿都没想到，他想到，哼哼！”
昝居润依旧装聋作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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