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宴上夏攀穿着黑色长裙子,胸前是白色荷叶边,脖子上还系条丝巾,点儿不良少女影子都找不着。
王晰包红包给夏攀。女孩斯斯文文地站起来鞠躬,很有礼貌地说:“谢谢马叔,谢谢王姨。”
这得体,让人都觉得把这样个孩子避难似送走,是个莫大冤案,真是委屈她。
夏惊涛贯地难以淡定,饭吃到后来,太阳穴上青筋,bao起,眼睛里都噙着泪水。王晰挨着女孩坐,当夏惊涛情绪激动时,她手就会搭在女孩肩膀上拍拍。在马政眼里,王晰这样做,李代桃僵,不过是在对夏惊涛曲折地传递着安慰。
“夏攀走,老夏就更孤单。”
再听自己使唤。女孩肯定也感觉到。后来马政抽身离开时,她仰起脸上也写满诧异和困惑。
——是不是还有点儿小小、恶作剧般得意呢?
猜不透,这个女孩从小就让人摸不准,谁知道她会使出什手段来和大人过招。马政仔细去想女孩那张脸上表情,就有点儿不寒而栗。
当时还做什?对,后来他手还插进女孩头发里。他摸到钱币那大块疤,位于发旋附近。这块疤光滑极,就像穿着冰鞋脚站在冰面上,他中指指腹忍不住要在上面画着圈地摩挲。
女孩发出呻吟般呜咽。
回来后王晰果然这说。
“你怎不想想个女孩子远渡重洋孤单不孤单。”
马政没料到自己话回得这快,只好装着点烟,躲开王晰眼神。
四年间,马政下班回来,在车库停好车,经常会有意无意地到储藏室待上会儿。站在窗井熹微光束里,抽支烟,或者漫无边际地想点儿心事。
渐渐觉出这间储藏室好。它是个地下堡垒,可能防不
这块疤马政记得。那时候孩子们大概只有七八岁吧,马讯在次玩耍中推到夏攀。女孩头撞在石头上,她没哭,倒是马讯被吓得号啕不已。王晰闻声跑来,还以为是儿子受什委屈,顾自将儿子搂在怀里百般抚慰。跟过来夏惊涛也不问青红皂白地呵责女孩。女孩咬着手指淡漠地看着大人们。没准,从那时候起她就开始琢磨怎跟这个世界周旋。
是马政发现女孩头上血。
往事将马政唤醒。他十分吃惊地看着自己手插在团橘色毛球般长发里。像是被开水烫着,那只手骤然缩回去。
夏攀走之前,夏惊涛专门安排只有两家人参加晚宴。
王晰对马政说,可惜马讯不能赶回来起给夏攀送送行,孩子们小时候还订过娃娃亲。马政叮嘱王晰,少在夏惊涛面前提马讯,那样只会刺激老夏。他们儿子马讯如今正在北京上大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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