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平今天就和这些人
样。”张燕特别讨厌Roger这
说，不过她自己很清楚，姜平如果没有把自己那次个展给砸个粉碎，他真
不会是河北停尸房里只有半边脸男人。他们在纽约时候，姜平和其他些还未成名艺术家都住在地下室里面，还经常举行聚会，大家都从唐人街餐厅里面买点什带到某人地下室，然后就开始聊天、喝酒。张燕这个大小姐不知不觉地混进
纽约中国波西米亚人群。
在那群人中，张大小姐很拘谨，她放不开。这群艺术家，喝酒喝酒，抽大麻抽大麻，张大小姐都不知道该说什做什，她觉得自己太不合群。每次，都是姜平给她解围，他说张大小姐是他街头捡回来小猫，谁都不许欺负。然后大家就起哄，要姜平演示怎亲小猫，要不小猫就得喝酒。“怎样，小猫？”姜平会向张燕眨下眼，“亲个给这些性饥渴哥们儿看看呗？”没等张燕回答，姜平就把她搂在怀里狠狠地亲吻。旁边又阵子起哄，有人会说：“别显摆！知道你姜平有女朋友！”那时候，大家都有女友或者媳妇，但是很少像姜平和张燕这样腻在起恋人。大家多少都有点羡慕吧。
小两口儿第次闹别扭也是因为在这样个聚会上，张燕记得那天晚上她和姜平在莫特街（Mott）买叉烧包就奔某个地下室去聚会。聚会开始以后，有人突然冲着姜平说，今天拉拉也来。姜平“哦”声没什反应。话音刚落，叮当，门铃响，拉拉大声喊着：“你们都喝着吧！
可是喝醉才过来！”张燕当时就被这个拉拉给迷住，她当时是那拘谨，可是这拉拉简直太酷，大长胳膊甩把件大衣扔在边，大冬天她里面只穿件大背心，身黑，下面是条几乎拖地裙子，手上戴着双过胳膊肘宝蓝色皮手套。张燕还想问这女是谁，拉拉已经走到张燕和姜平面前，屁股坐在姜平大腿上，用手捧着姜平脸，然后亲下他脑门说：“他妈听说你有新欢啦？还他妈是个小鸟依人小东西？”然后她很随意地拍拍姜平脸。这切就发生在张燕旁边，拉拉根本没看张燕眼，用今天话说，当时张燕基本上是个透明人。
“你什时候回来？”姜平问道，没有任何把拉拉从他腿上挪开意思。
“昨天早上，他奶奶，”拉拉边说边在姜平腿上扭来扭去，从桌子上抓个橘子，“这次巡演真他妈累死老娘啦！在他妈拉斯维加斯，居然俩老外非要娶，靠，个黑手党，个警察！真他妈难为老娘。”拉拉把橘子递给姜平，“宝贝，给老娘剥个橘子呗。”
“自己剥。”姜平很平淡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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