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辉祖当下便道:“俺这便进宫去劝谏圣上。高煦凶悍,二般人制不住他,俺若是说服圣上,瞿都使可否遣令公子北上趟?”
瞿能抱拳道:“能
他顿顿,看眼徐辉祖,又道:“有计,公可愿听?”
徐辉祖忙道:“瞿将军但说无妨。”
瞿能道:“最好设伏地方不在京师,而在北平城附近!”
徐辉祖越来越有兴趣,立刻催促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瞿能道:“其,此地已近北平城,他们路奔来有惊无险,以为万事大吉,是最容易掉以轻心时候;
,毒药是怎弄进去?何况是御医都诊不出奇毒。”
徐辉祖道:“他是怎干,俺现在不清楚。不过,除他谁会对世子下毒,有什理由?别人更难弄毒药进去下手。”
瞿能沉吟道:“高阳郡王又是为甚?”
徐辉祖瞪着大眼道:“当然是为逃跑!现在他不是已经跑吗?若非发生世子中毒之事,他现在跑得?”
二人面面相觑,陷入沉默。
其二,从南面进北平布政使司后,去往北平城路已不多,堵截范围小,截获机会更大;
其三,高阳郡王带着世子,世子体胖身体不佳,可能会找地方休息;
其四,他们路绕道东躲西藏,马匹长途奔走已经力竭,此时他们也可能会设法换马。”
徐辉祖频频点头,瞿能便又道:“东安、永清、固安、涿州四地,悄悄布设罗网,既不用大张旗鼓,又不至于毫无头绪。”
瞿能并没有在河北做过官,徐辉祖听他随口就把北平附近地方说出来,如数家珍,心下对他又看重几分。
少顷,徐辉祖低声开口道:“不久前湘王举家自焚,何其惨烈!此事实属意外,定非圣上所愿,让圣上十分苦恼,必不愿见燕王世子死在京师,且是幽禁之中。
高煦素来狡诈,看准圣上心思,于是铤而走险……之前俺只不过有此猜测,现在看结果,便差不多认定。此子着实狡诈,直到现在,竟然还没几个人怀疑他!”
瞿能不动声色道:“即使确如徐公所料,又几个人能想到,世子会被亲兄弟下毒?”
徐辉祖眉间竖纹更深,脸忧国忧民表情,“如今齐泰、黄子澄等人出谋划策,圣上连削数藩,恐怕燕王不会坐以待毙。此时放高煦等人回去,既让燕王免投鼠忌器之忧,又使其如虎添翼!高煦乃燕王嫡子,与般良将不同,燕王更加信任,可委以重任。不是放虎归山是甚!”
瞿能叹口气,抬起头来:“世子体胖,而且又身染重疾,他们走不快,因此不会走直通北平驿道;但京师连通天下,到江北,道路不胜数,又有岔道无算。公如何能知,他走哪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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