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趁杜千蕊擦头发
时机，不动声色返身走回后厅，四下溜达
会儿，这才若无其事地再次走出门楼。
朱高煦走到厢房门口，里面杜千蕊转头看，慌忙放下木盆，披着湿漉漉长发，便屈膝道：“奴婢见过王爷……刚洗头发，还没来得及拾掇，请王爷恕罪。”
朱高煦神情自若，十分随意，轻轻摆下手，随口说道：“杜姑娘今天穿得很素啊。”
杜千蕊微笑道：“奴婢本来便不喜浓艳妆扮，可是在富乐院没法子唉。要是穿得太素净，王爷来听曲，还敢与奴婢调笑
？”
“为何不敢？”朱高煦微微疑惑。
着门楼这边，在檐台上蹲下去。朱高煦看到她素颜，皮肤白净，远观如陶；她脸比较小，于是眼睛显得很大，微厚嘴唇也显得更饱满……于是这张瓜子脸，看起来便丝毫没有单薄之感。
杜千蕊抬头四下看看，朱高煦顿时心头微微紧，幸好门楼内外光线差异大，她似乎没发现自己傻站在这里。
然后她便轻轻拉下上衣，露出圆润裸肩，肩上有处擦伤，她伸手揉几下娇嫩肌肤，肩膀轻轻扭，十分灵活地让衣衫滑上去遮住肩膀。
可能是要洗头发，她外衣里面没穿亵衣，似乎只有件抹胸。
她前倾上身，埋下头，伸手摸到盆里木瓢，舀水浇在头上。这个姿势，衣服便往下坠，交领领子又大，朱高煦顿时看到她锁骨下方丰腴雪白片，浅红色抹胸位置沉甸甸，朱高煦也替她感到很重。
杜千蕊道：“素净便显得清高，怕被
拒绝呀……何况在那种地方，也不搭调。”
“好像有道理。”朱高煦点点头，顿顿，下子心生灵感，马上又道，“那杜姑娘来到府上，便穿得如此素净，是要拒绝？”
杜千蕊脸上泛出两朵红晕，明亮眼睛悄悄瞟他眼，“奴婢可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朱高煦并不是真正十六岁少年，脸皮在前世就练厚，脸笑意继续道：“那是什意思？
朱高煦顿时屏住呼吸，瞪大眼睛。
“哗哗……”木瓢里水打湿她青丝，水溅到她脖颈肌肤上。朱高煦看得目不转睛，以至于连那雪白肌肤上水珠也看得清二楚。
此时此刻，朱高煦忘记自己在郡王府，却好像在幽静山谷泉水边上，而且刚下过阵雨，把山林冲得尘不染，春天嫩绿叶子上，还残留着珍珠般雨珠。
实在没想到，杜千蕊从纸醉金迷地方走来，还有这面。
他兴致盎然地观赏着，可惜，洗头发很快就洗完。朱高煦认为，杜千蕊长途跋涉风尘仆仆，完全可以再洗仔细点，时间再长点，何必这慌慌张张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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