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度来回冲杀,朱能又在正面拼死肉搏,不多时,南军支撑不住,崩溃逃窜。
整个大营之中,再次恢复混乱,越来越多燕军步骑从各个缺口涌进来。四下里,帐篷辎重着火,火光冲天,惊恐惨叫声和吼叫喊杀声混在起。
朱高煦稍稍停歇下来,贲张血液不断冲击着耳膜,耳朵便有种失声感。
不知过多久,朱能拍马过来,边转头观望狼藉战场,边说道:“幸得高阳王勇猛,俺们大获全胜!”
朱高煦愣在那里,时不知怎回答。
朱高煦口不择言地喊声,拍马调头,招呼众人往后退。
方退出数十步,朱高煦便看见大嘴朱能。朱能身边跟着队马兵,还有大群乱糟糟步卒,他也发现朱高煦,便道:“高阳王绕侧背,前边俺上!”
“兄弟保重!”朱高煦在马上抱拳,算作回应。当下便举起手,招诸将士转向,马队饶半圈,向敌兵侧后绕行。
他回头望时,见朱能部已经和南军接战。燕军混乱刀牌手在前,马上就与南军长枪兵挤作团,杀声震天!
朱高煦看到人群中嚎叫着拿刀枪拼杀士卒,心下认定:无论胜败,两边步兵都颇有战斗力。在他判断法则里,没战斗力步兵般只想用远程,在血腥环境中,抱作团肉搏还不跑,都是狠人!
他手上黏糊糊,全是汗水和血污,摊开双手,他看眼,忽然想起电影里句台词,似乎很能描述他第次打仗感觉:反正很激动,却不知道自己干什,就已经结束。
“高阳王,您受伤?”朱能问道。
朱高煦低头看胸口上几截断箭,道:“穿三层甲。”
不知这句哪里好笑,朱能张开血盆大嘴,大笑起来。
朱高煦也收弓,接过长枪,率众向敌阵侧后冲锋。
这股南军虽然抱团,但情急之下还未完全成阵型,侧后比较混乱。朱高煦马最好,冲锋时不知不觉就跑到前面,顿时盔甲上中三箭,虽然皮肤传来疼痛感,但肌肉用力无痛感,想来没受什伤!
朱高煦冲进人群,提枪就刺死人。诸将士见他勇猛,士气大振,喊叫着从各处杀将进去。
朱高煦左冲右突,猛不可挡。他很快就打出骑战心得……其实和打群架是样道理,不能站在个地方等着被同时围攻,而要移动作战!从个方向突破,运动之中就能打个时间差,敌方很难同时出招进攻。
他肌肉力量和速度比普通士卒快得多,单挑几乎无敌,何况是居高临下以骑对步!士卒也是人,上阵是想杀人、不是想送死,见高头铁马冲来,多半都要跑,朱高煦面追,便保持运动,面又躲过被同时攻杀风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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