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如此甚好。”朱高煦笑道,“刚才过来时,硬着头皮,正琢磨怎安抚你痛哭家眷……不过现在好,心里也能松口气。”
陈大锤“嘿嘿”地陪着笑通,似乎不太会说场面话,只顾笑。
朱高煦又随口问道:“家里几口人呀?”
陈大锤道:“俺家是军户,田地在乡下,大姐嫁也是军户,爹妈和兄弟在家里。俺是正军,在王爷府上当差,带着媳妇和俩孩儿在城里典房屋。还有个堂弟出去买米面,他是军馀,跟着俺。”
朱高煦点点头。大明朝士兵大多都这样,军户家庭直都是军户、无法改变,选个壮丁作为“正军”士兵,还要在家族里选到两个“军馀”专门为正军服务;作为补偿,正军和军馀都免除徭役。
爷何以……”
“你没死?”朱高煦脱口问句,上去双手用力把住陈大锤小臂,往上提,标准“燕王姿势”。
就在这时,门里个穿着脏围裙年轻女子也走出来,她牵着个男孩儿,瞪着眼睛看过来,愣在那里动也不动。
朱高煦虽然穿平常衣服,但因为在家里被群人当大爷侍候着,衣裳料子考究又平整干净,褐色长袍里面是白绸亵衣,走到这种地方看就不是寻常人家人,并不多见。
陈大锤回头拉女子把,说道:“王爷,这是俺媳妇、大小子。快来给高阳郡王磕头!”
军中个普通士卒,训练成军士,兵器甲胄马匹粮秣、要消耗不少,还要许多人为其服务。不过这种小卒在真定那样战役上、天就要损失几万,所以战争是种昂贵残酷活动。养军队也是朝廷最浩大支出。
大明制度看起来还可以,但实际上里面问题越来越多,朱高煦也有所耳闻。
寒暄阵,朱高煦便转头看眼王贵。
王贵走上前来,从怀里陆续摸出些东西,堆放在黑漆漆木桌上,有几张大明宝钞、堆成串铜钱。
朱高煦道:“原以为你死,打算时不时私人掏钱、抚恤你家眷。现在看来不必,今天带些东西,便当作对你
“免免。”朱高煦面摆手,面看向陈大锤。
陈大锤居然递个眼神,微微摇头示意。朱高煦似乎有点明白:他是不愿意让媳妇知道、在战阵上豁出性命事,以免让家眷担心?
朱高煦顿时感到股浓浓情意。
陈大锤急忙把朱高煦迎到里面,请到上座,又吩咐媳妇把最好茶杯和茶叶拿出来泡茶。屋子里黑乎乎,主要是没有窗户,靠门地方还好,这里面简直昏暗。
陈大锤不敢坐,站在旁边说道:“那天死很多人,好些马在空跑,俺就抓匹,瞅王爷红旗人马,跟着冲杀出来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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