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遇到徐妙锦,真是完全改变朱高煦对她印象。不过他依然肚子疑惑,没想通徐妙锦为啥如此情绪冲动。
半路上,时不时听见有孩童嚷嚷:“过年啰,
“好。”朱高煦点头答道。
她走到院门时,趁着关门时候,又向朱高煦这边看眼。
等会儿,朱高煦大致整理下衣冠,便照刚才法子,矫健地从道砖墙翻出去,不动声色地先摸到条墙壁之间砖路。
他往前门楼那边走,不多时,便瞧见宦官马和等几个人。朱高煦率先开口道:“路太滑,又看不清楚,娘,摔跤。”
“哎哟,高阳王可得当心,干嘛不叫两个奴婢提灯笼跟着哩?”马和道。
用力捂住胸口,恐怕情绪也稳定不。
朱高煦忙又好言道:“知道你嫌烦,便不问你有啥想不开,今后你愿说,便愿听;不愿说,也不问。但小姨娘千万要打消寻短念头……”
徐妙锦怒气未消,瞪着杏目嗔道:“死不死与你无关!把你脏手拿开!”
朱高煦只得放开她手,心道:女人就是奇怪,边说没人在意她,边又说多管闲事……哪怕这个从张三丰那里参悟人间真理女人,还是那样。
他叹口气,若有所思道:“人有时候容易钻牛角尖,因为眼睛只盯着面前小块地方,自然就越想越堵。小姨娘定不要心急,再等等,多看看,你会发现世界很大、也很美,有很多东西值得留恋。相信次,有经验。”
朱高煦忽然想起,眼前这个其貌不扬、五官有点外凸宦官,竟然就是郑和!他便道:“郑公公忠勇得,在郑村坝事儿,已听说。”
郑和笑道:“不足为道,与高阳王比起来,实在不足为道。奴婢也没多想,便想着替王爷分忧罢。”
“好,好,父王有郑公公这样人,幸甚幸甚。”朱高煦抱拳道,“得回家去,先换身衣裳。郑公公若见到母妃,帮言语声,不想这副模样见她老人家。”
“定,恭送高阳王。”郑和与身边其他宦官起执礼。
朱高煦溜出前门,在外面找到那队正在看烟花随从,牵马便离开燕王府。
徐妙锦低着头,声不吭。
沉默片刻,朱高煦便沉声道:“燕王府人来人往,此地不可久留。若是被人看到,解释起来也麻烦。小姨娘先走,回内厅住处去。”
徐妙锦声音听起来冷静不少,“你呢?”
朱高煦道:“不走门,趁着光线黯淡,会儿从里面翻墙出去。”
徐妙锦从地上爬起来,招呼也不打声,拍下衣服便走,片刻后又转过头来,口气也改观不少:“今夜之事,高阳王能不能保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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