赌徒另种心理又被激发出来:侥幸心。朱高煦不禁思考:纵是燕王聪明绝顶,他真能理解朱高煦奇葩思维吗?
燕王能想到?
不管怎样,朱高煦现在只想着建文朝廷手里报废资源……不然打下江山,
……如果将天下荣华富贵比作块蛋糕,那旦建文朝廷失败、蛋糕就会吐出来。燕王系人吃肥,没有太多理由玩命。只有丧失蛋糕人,才有充分斗争需求,急需个新利益代表!
当然,建文那边会有很多人因失败而绝望,抱住旧破船起玩完。但是必定也有些人不甘心,旧船抱不住,谁来做他们庇护者?
朱高煦挺起胸膛,想起孟子话:舍其谁!
如果大家都有共同诉求,为什不能抱团取暖?
朱高煦是燕王儿子、所以是自己人,建文朝那些人就是敌人?如果局限于这种想法,那就太可笑!
是,王爷。”陈大锤抱拳道。
朱高煦向前走两步,又停下来,转身看着陈大锤:“咱们去年刚到永平卫时,那晚你说话挺有道理。”
陈大锤忙道:“末将不知说什。”
朱高煦抬起手,欲言又止,接着又把手放下,什也没说。
他在帐篷旁边来回慢慢走着,抬头看时,军营里火堆陆续点燃,天上星星也渐渐布满天幕。在无数个这样晚上,朱高煦想过很多事儿,直到最近得到瞿能,他思考才渐渐有点眉目……
形势不同,敌便完全不同!现在燕王府所有人都算是自己人,敌人是建文君臣……可旦燕王这边外部敌人不在,自己人之间马上就是心腹大患、杀父大仇。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,能没有仇?
夜里风已经凉,朱高煦却擦下额头上汗珠。
这是个大胆设想,万被燕王发觉,自己马上就要受到“居心叵测”猜忌。
然而他想到:如果给瞿能这样人几千兵马、就极有可能玩死十万大军……朱高煦心中对胜利欲望、便怎也克制不住!
赌徒,前世他被安上这个帽子不是自愿,只是迫于无奈、无法收手。但前世他赌都是些必输局;这世玩大,他觉得并不定输。
他处境,绝对不是朝夕能改变,更不会因件事两件事就能起到什作用,事情远比他曾经想象复杂!去年他就认为,至少应该早早地积攒实力。
然而,实力是什?
是人,朱高煦需要批有分量人。
燕王府内部人,可以争取,但远远不够,那些人以后封侯拜相,就算有所倾向、更有保留;而且从燕王手里挖墙脚,还会极大地引起燕王警觉。
但现在,朱高煦终于发现另种人……建文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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