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便在楼阁上叫来三个汉子,从怀里掏出张图来放在张布满灰尘方桌上,招呼大伙儿靠近,说道:“京师还是有
朱高煦听罢稍稍放心,便与他起走到那二层楼阁跟前,韦达试几下,打开房门。里面股灰尘和腐木味儿顿时铺面而来,显然这地方很久没人住。
庆元走进厅堂,便道:“钟公子先见李施主还是陈施主?何时见?”
他口中陈施主是都督府陈瑄。朱高煦临走前,燕王意思是找机会也要见见陈瑄……建文帝能用人不多,陈瑄在江防、水战等方面多有奏章,将来有可能会出任大江江防职务。
朱高煦问道:“还是先见‘李施主’。能否在城外见面?”
“恐怕不行,李施主口风很紧。”庆元道。
句话:和尚摸得,摸不得?
但这是错觉,若这庆元是个假和尚,不顾清规戒律,也没必要找尼姑……太祖出于人口考虑,规定女子四十以下不能出家为尼。
宅邸在鸡笼山,可能只是因为鸡笼山和玄奘寺离得近,便分别在太平门内外而已;而且这地方宅子比别处僻静,耳目没那多、人没那杂。
鸡笼山不高,在山脚下就能看见药师塔。他们沿着条大路向西北走阵,便见有片建筑,其中条街全是卖香烛纸钱铺面,显然是冲着鸡鸣寺香客生意来。庆元在车上简单地说着“左”、“往前”等词,马车和骑马人穿过那条很多铺面街道,转到条幽静巷子。
没会儿,庆元便道:“到。”
朱高煦沉吟片刻,便道:“要先挑个见面地方,后天庆元大师再来趟何如?”
“甚好。”庆元作单手礼道,“若无它事,贫僧便先告辞。”
朱高煦点头道:“庆元大师慢行。”
送走庆元和尚,朱高煦与郑和等人先把这宅子所有房间看遍,他又沿着木梯登上楼阁,在高处观察周围地形和路线。
然而身在京师,旦事发,准备什都没用。所以朱高煦与郑和等人商量:此地不可久留!唯有赶快办完事走掉,才是最有效保全之策。
朱高煦掀开帘子,将钥匙递给韦达。待大门开,马车和马匹陆续都进院子。
庆元下车后,又用打量眼神,看杜千蕊眼。朱高煦不明其意思,怀疑杜千蕊身份?或是给杜千蕊打分?反正庆元没问,朱高煦也不想解释。
宅子确实普通,也不大,便是个小院子、排砖瓦房,墙壁刷白灰,东边有栋二层楼阁。鸡鸣寺木鱼声也隐隐可闻,地方倒是十分僻静安宁。
这时朱高煦问道:“家父说,京师有人联络过李公,不是庆元大师办此事罢?”
庆元摇摇头:“另有其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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