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辉祖认为:既然徐州闭城死守,南北又有官军逼近,燕师绝不会强攻徐州城。燕王围城,目只有个:筹粮!
真正大战,肯定不是在徐州干。燕王若让燕师在徐州城下、形成被内外夹击局面,
徐辉祖目光炯炯有神,情绪激动道:“此战甚是精妙!俺反复推敲过其中过程。高煦不止勇猛,更是非常擅长捕捉战机,时机掌握得精准不差分毫!
他先分兵攻官军伏兵,引援兵来救;等官军援兵动,正在半路,便侧击其阵。此时阻击延缓官军增援,使伏兵坚持不住溃逃。然后高煦回师合击伏兵,将官军伏兵聚歼!
俺常言燕王善迂回背击,而今观之,其子高煦用骑兵更加灵活精妙。”
徐辉祖握着拳头道:“这才是俺对手!若是用牛刀去斩那些无名之辈,岂不无趣?”
徐辉祖此时十分兴奋,好不容易才争取到出征干仗机会,只等着大干场,对手越强,他越高兴。
,燕王定会胆寒。”
徐辉祖“哼”声,说道:“俺得先会会那外甥!”
“魏国公所言者,可是高阳王?”部将问道。
徐辉祖点头道:“俺外甥已成气候,不久前,他四千骑就把徐州大军逼入城中!俺再不披甲上阵,便只好光看这些后辈纵横驰骋。”
部将沉吟道:“末将听说徐州守将没吃啥大亏哩。”
徐辉祖仰头叹道:“想当年,俺先父以数万骑,大败元鞑六十万众,真乃气吞山河!俺等岂能辱先父威名?”
他模样,仿佛想要举把燕王二十余万人全部吞样。
不料徐辉祖刚过大江,下船后脚还没站稳,便有艘小船过来。上面走下来个穿着布袍文士,上前附耳道:“黄子澄回京。”
徐辉祖浓眉颤,得意神情已消失不见,过好会儿他才镇定道:“俺打俺仗,不管他便是!”
……当晚徐辉祖在江北扎营,他便连夜查阅塘报,对照地图熟悉军情。
徐辉祖冷笑声,转头说道:“只有朝中那些书生才信!徐州官军拥兵数万,乡勇不下十万,被几千人吓进城里,还不叫吃亏?
其守将既没有援救沛县,至少应该拖住燕逆个月,而非天之后就缩进城里。俺估摸着徐州守将原本也是这想,只是吃哑亏才丧气自保。
守将先是预设伏兵在城外,然后藏骑兵在南边、以步兵背城结阵,诱高煦来攻。欲夹击高煦前锋,先挫燕师锐气。
徐州守将想法没什错,布置也很规矩;但他错在不知燕师前锋是高煦!不料高煦先识破他伏兵,几乎将伏兵全灭,还冲破官军大阵。反让官军失士气,不得不退保城池。”
部将这才惊叹道:“未想高阳王战,竟有如此多门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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