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无财富,他如何能将杜千蕊从家乡接出来、毫无压力地养在府上?若无身份地位,他如何能认识妙锦?若无权力武威,身边那多人又如何愿意听他号令?
朱高煦在马上疾驰,沉声念道:今日就干败官军,人之下万万人之上、指日
朱高煦指着西南方向,“你骑马过去,看看李斌大营甚状况。”
“得令!”赵平道。
就在这时,陈大锤从帐篷后面走过来,目送着赵平背影,嘀咕道:“前几天俺骑马马蹄铁松,那小子听声音听出来,俺便叫他来照料王爷大褐马。不想那厮还会拍须溜马……”
“罢。”朱高煦随口道。他根本就不计较这种事,毕竟人想往上爬、并没有错。
不会儿陈大锤提着桶凉水过来,说道:“王爷稍等,俺叫人烧热水。”
“哐当!”盔甲撞得声响,朱高煦把手按在床板上,将沉重上身从棉被上撑起来。耳边犹自响着梦里声音:卖草鞋,卖草鞋……
他睁开眼,向旁边简陋木案上看去,快烧尽蜡烛下面、烛泪熔成团;借着烛光,镶嵌在雁翎刀刀鞘上黄金泛着金属光泽。
朱高煦吁出口气,晃晃发沉脑袋。他也不知道怎会梦见自己卖草鞋,而不是在还小贷。不过梦醒后就好,他还是郡王、富贵还在。
他便对着油布帘子外问道:“现在甚时辰?”
帐外当值人答道:“回王爷,快五更。”
朱高煦没吭声,径直掬起冰凉刺骨冷水,浇到自己脸上。
等他洗漱,就着凉开水吃干粮,赵平就回来,说前锋李斌大营里将士们在吃饭。于是朱高煦便下令亲兵们去各个千总队,下令全军起床造饭。
今早军中并不擂鼓吹号。朱高煦已翻身上马,带着队亲军在军营周围驰骋巡视。
他迎着冰凉疾风,感到有点呼吸困难。战马肌肉紧绷,沉重马蹄声充满力量感,他越来越喜欢骑马。速度与力量,让朱高煦有种强大感觉!
或因有过无奈与弱小处境,他才如此迷恋切暗示着力量东西罢。
朱高煦站起来,取雁翎刀挂到腰带上,黄金卡扣“喀”地发出声清脆声音。他又拿起头盔抱在怀里,掀开布帘弯腰走出去。膀子和背隐隐有酸痛感,他昨夜没卸甲,只能靠在被子上盖毛毯,姿势不太好。
这时他看见个高个后生牵着大褐马站在旁边,便愣下,“你在这里等很久?”
“小等半个时辰。”后生说完,神色有点紧张,声音很奇怪、好像在背台词,“小做小事,等得起;王爷挥手千军万马,耽误不得弹指。”
朱高煦看他眼,问道:“叫甚名?”
后生抱拳道:“小叫赵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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