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！把院门关上，任何人不得再进内院！”景清对外面骂
声。外面立刻又有远去
脚步声。
妙锦急忙打开房门，站出去看会儿。
回来时，便听得景清低声道：“你去引诱燕逆，暗藏匕首在床，待他睡着之后，便骤而杀之！”
妙锦皱眉轻声道：“父亲，您法子不能成。燕王马上就要离开北平
咱们家食先帝俸禄、得圣眷厚恩，认先帝为君父，投降逆贼便是不忠不孝！
燕逆起兵造反，燕师杀人如麻，路烧杀劫掠南下，燕逆还不是睁只眼闭只眼？老夫不为大明子民报仇，便是不仁不义。”
妙锦脸色苍白，轻声道：“可那些人已经死，为娘和那
多亲眷，现在还活着……”
“哐当！”景清忽然抓起桌案上茶杯，往地上摔，没喝过口茶水，马上洒地。
妙锦没动弹，只得低下头不吭声。
识地扇着水面，边沉思着什。
等许久，茶水已经凉，景清仍然没喝口。
这时妙锦便走到门口，屏退左右，走上来屈膝道，“女儿见过父亲大人。”
“把门掩上，坐下说话。”景清冷静地说道。
妙锦依言办，在景清下首缓缓坐下，她执礼甚恭。
景清指着她，气得手指发抖。
妙锦终于开口道：“燕王身强力壮，身武艺，女儿不懂武功，近前也奈何不他。女儿便是依父亲之命，该如何去办？”
父女二人说话声都很小，景清道：“你不会下毒？老夫给你拿毒药来！”
妙锦摇头道：“当皇帝，饮食哪能叫不相干人染指？现在燕王比以前小心谨慎百倍，只要入口饭菜、茶水，都有人盯着，进食之前还有人先试毒，不可能下得毒。”
景清站起来，焦急地在房里走来走去。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，个声音道：“真人，没什事罢？
似乎听到有什声音响，便进院子来瞧瞧……”
沉默良久，景清欠欠身，小声道：“杀燕逆，为君父报仇！”
“啊？”妙锦身子顿时颤。
景清铁青着脸，语气却很沉稳，“燕逆到京师皇城后，人多眼杂、戒备森严，更难有机会。事不宜迟，趁燕逆尚在燕王府恰当时机，你又能进出内府，尽快寻机下手！旦得手，为父便祭告皇祖、先帝，死而瞑目！”
妙锦怔怔，终于小心地劝道：“女儿听说黄子澄、铁铉、方孝孺等人已祸及九族，甚至要顺着查其乡人，太多无辜人会遭难……父亲看在家人、宗亲份上，要不就此作罢？燕王已经登基，他们朱家事，咱们别管。”
景清顿时恼怒得红脸，“枉老夫辛辛苦苦把你们养大，让你读那多书！你仍不知忠孝、仁义为何物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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