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！对！”王贞亮看着她，又转头看朱高煦，笑道，“哈，高阳王真是性情中人，怎
把富乐院
姑娘也弄到这里来啦？”
“说来话长。”朱高煦笑道，“不过今日咱们相逢乃因徐旧，自然都要是故人才行。纵是萍水相逢之人，数年之后却能在别处重逢，是不是别有
番感慨呀？”
王贞亮笑道：“高阳王当真是个妙人儿！”
朱高
王贞亮看
朱高煦眼，“高阳王想得周到。”
朱高煦不动声色道，“
若能帮到你们家地方，定会尽力。以报当年表兄出手相救之恩。”
王贞亮听罢忙道：“不过举手之劳，不敢不敢。”
“记得原来表兄做过锦衣卫佥事？”朱高煦又问。
王贞亮道：“现在咱们父子都已卸任，赋闲在家。”
尚好。多谢高阳王挂念。”王贞亮也拱手陪笑道。但朱高煦马上就发现他笑得有点勉强。
于是朱高煦便将王贞亮迎到刚才书房，在张几案旁边坐下来，开口道：“令尊从诏狱出来，现在身体好些罢？”
“并无大碍。”王贞亮沉吟片刻，便道，“实不相瞒，家父之前被锦衣卫逮入诏狱，不得已供认些人，致使燕王府*谍被杀多人。后来徐都督被杀之前，建文君亲自提审过家父……”
“哦！”朱高煦恍然地点点头。
驸马王宁富贵险中求、冒着大险屁股坐到燕王府这边，如今成功，他居然信起佛来……朱高煦这才明白，原来玄机在这里。
“无妨。今日冒昧相邀，只是想听听建文朝时、官场逸闻趣事。表兄可否说说？”朱高煦微笑道。
“愚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王贞亮拱手道。
就在这时，身穿浅红丝绸襦裙、大红帛带杜千蕊走进来，端着只木盘，上面放着盆蒜油烫生蚝、只细颈酒壶、两个酒杯、两双筷子，她轻轻将东西放到几案上，然后屈膝道，“王爷、王佥事，请慢用。”
王贞亮转头看着杜千蕊，张着嘴，指着她半天说不出名字来，“叫甚来着……”
“小女子杜千蕊。”她轻声道。
“表兄别太担心，驸马应无大碍。”朱高煦好言道。
王贞亮不置可否。不管怎样，王家之前功劳、几乎是白干！
朱高煦当即摸出半块碎玉，递给王贞亮道：“以后表兄若要见，便到这玉器铺来。若是铺子关着，就将半块玉丢进窗缝里；若是开着，你便花十贯宝钞买走铺子里半块玉。等咱们见面，再把这些东西物归原处。对，几年前孝子街那处仓库，还在表兄之手？”
王贞亮点头道：“还是那俩老夫妇守着。”
朱高煦道：“那便好，要是想与表兄徐旧，便拿半块玉送去孝子街，与你手上那半块正好合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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