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道:“家父最喜欢看这样败家,不骗你。”
“王兄”已气呼呼地走出房间。
芸儿脸嫌弃地看着他背影,又瞧朱高煦伸到怀里手,“嗤”地冷笑道:“他有钱光在嘴上说,真是没意思!”
“可不是,枚银镯子就输。”朱高煦附和道,把手伸出来,把发簪拿出来,递给芸儿:“芸儿姑娘,记得帮瞧着那山东来好友哩。”
芸儿脸笑容,嗲声道:“洪公子出手阔绰,今晚叫奴家作甚都行。”
朱高煦看他眼,十分真诚地说道:“对不住王兄哩。”
后生道:“说过,不姓王!”
“好,好,你莫生气,算认错人。”朱高煦拿出几张大明宝钞道,“今日这桌算,请王兄笑纳。”
后生看对面芸儿眼,芸儿正笑吟吟地看着他。后生脸有点红,不好意思把钱从芸儿面前拿走,便道:“是贪这点小财人?告诉你,家有上千亩地,扬州铺面就有七八间!你这哪里来人,拿着两贯宝钞在这里丢人现眼,现在值几个铜钱?呵!”
芸儿顿时笑着恭维道:“原来您是大户人家公子哩!”
边笑边斟酒。
朱高煦跨步走进去,便打躬作揖道:“王兄别来无恙?”
那年轻人愣下:“在下不姓王!兄台认错人罢?”
“怎会认错?”朱高煦忽然笑道,用手指指着他,“那次王兄不愿透露真名,没把当兄弟,唉!”他边说话,边已经走到桌子边坐下。
芸儿道:“您不是洪公子?”
“再这样,不
“哟!说得好厉害!”朱高煦笑道,当下便从怀里摸出枚银镯子,伸手给芸儿戴上,“下午来时,连见面礼都没,姑娘可别嫌弃。”
芸儿眉开眼笑道:“奴家这厢有礼,多谢洪公子。”
“银值几个钱?”朱高煦笑道,“别说七八间铺面、上千亩地,连亩地也买不到!”
他面说面伸手进怀里,准备等“王兄”出手,就掏只黄金发簪。
“王兄”红着脸起身道:“瞧你就是个败家子!令尊堂知道,不被活活气死!有钱,干嘛随地乱洒?”
“芸儿姑娘好记性。”朱高煦赞道。
年轻后生道:“原来你们也认识哩。”
朱高煦点头道:“既然大家都是熟人,块儿喝两杯如何?等下还有个兄台要来,从山东到京师太学去,路过扬州。芸儿姑娘不是也见过?帮瞧着点门口,来提醒声。”
“洪公子结交人不少哩。”芸儿道。
俩人言语地说起来,倒把“王兄”晾在边。这后生本来是找姑娘谈人生理想,结果莫名其妙过来个大汉,叽叽歪歪说通,他脸上已是十分不高兴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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