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高阳郡王,久闻大名久闻大名!”杜二郎忙恍然大悟样子,但眼神里分明是片茫然。
朱高煦看眼雅间门口,说道:“起来罢,见郡王般是不用跪。会儿盐水鸭要上来。”
杜二郎爬起来,刚才那副老江湖般随意已不见,他变得十分紧张。无论他多早就在市井间晃荡,毕竟只是在地方上小县城和市集,肯定没见过甚大场面大人物。
“在这里,
果然那后生便跟进来。朱高煦在上位坐下,后生客气两句,也跟着坐在桌子边。朱高煦不动声色地欠欠身,给那后生倒杯茶。
“多谢。”后生随口说句,接着又道,“洪公子刚才说话,想想,真是很有道理。”
“哈哈。”朱高煦笑道,“这是第层境界,最高境界还是那句话,不赌为赢。兄弟迟早得悟。”他收住笑容,又微微叹道,“不过确实是说得容易,做起难。”
就在这时,忽然杜千蕊声音道:“弟郎?”
后生转头看去,马上站起来,“姐!哈哈,早就告诉他们,姐在富乐院,怎几个月都没见着你?”
他们,从怀里摸宝钞出来给旁边汉子。大堂里很吵、说什话听不清楚。
后生被放开后,顺着王贵指方向,抬头看眼朱高煦这边。接着后生上楼来,王贵则匆匆走出富乐院大门。
那后生过来见着朱高煦,便抱拳道:“出门在外总有窘迫之事,多谢公子仗义相助!”
“跟你说,赌桌上只讲究个字,稳。”朱高煦笑道。
后生愣愣,也露出笑容道:“原来公子也是同道中人。”
“早就不在富乐院。”杜千蕊说罢,脸诧异地看着朱高煦,“为何弟郎会和王爷坐起?”
朱高煦不答,他所有注意力都在杜二郎脸上,观察着他震惊、喜悦微妙神色在眼睛里变幻。朱高煦直很相信,眼睛是心灵窗户,无论表情语气多夸张,眼神很难伪装,何况是个比杜千蕊还小后生。
“不赌为赢,并不是那容易。”朱高煦答非所问道,“戒得赌桌上赌,又怎能戒得人生赌?”
杜二郎反应很快,马上就跪伏在地,“小人叩见王爷……敢问您是哪个王爷?”
“高阳郡王。”杜千蕊轻声提醒道。
朱高煦道:“退出江湖、不沾赌已多年,那玩意没有包赢法子,不赌为赢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后生若有所思道,接着又道,“敢问义士高姓大名?”
朱高煦道:“免高姓洪。兄弟进来喝三五瓶?”
“那怎好意思……”后生挠下后脑勺。
朱高煦“哈哈”大笑:“听说富乐院大厨做盐水鸭不错哩,会儿兄弟可别后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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