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忙靠近过去,偏过头时,耳朵都能感觉到马恩慧吐气触觉。她用极低声音说几句话。
“哦!”朱高煦听罢,恍然点点头。
她当然没说建文帝和建文太子下落,毕竟太子文奎也是她儿子;况且他们行踪、马恩慧是不是确实知道也存疑。不过她说另件也挺有意思事儿,就算是朱家人、朱高煦以前也不知道。
过会,朱高煦道:“不久留,告辞。”
马恩慧问道:“汉
她拉开细绳时,朱高煦便道:“文圭满岁时候剪下头发,凤阳宦官说小孩儿头发细、不能留长,剪掉后能长得更好。”
朱高煦说得轻描淡写,仿佛在说普通家常。
但马恩慧双手在发颤,情绪立刻就崩溃,眼泪流脸。她捧着荷包,捂在鼻子上使劲闻着那气味,没有奥啕大哭,泪水却非常多,肩膀在阵阵地抽搐。
客厅里安静下来,朱高煦不再说话,屋里只剩下压抑抽泣之声。
过会儿,马恩慧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脸,刚擦干,不知怎又开始哭。连折腾三次,她总算是消停下来。
当过几年皇后人,或许她从个汉王称呼,就能想到朱高煦争太子位失败吧?
朱高煦对刚才那宦官道:“你们先出去,别在这里多嘴,本王要与堂嫂说几句话。”
宦官愣下,急忙躬身道:“奴婢该死,奴婢该死!”
朱高煦挥挥手,但他没有关门。虽然孤男寡女在客厅里,但没关门也无甚关系。
“堂嫂,今日来,主要为道声别。”朱高煦道,“受封亲王,过阵子就要离京去藩国。”
马恩慧没有说个谢字,只道:“要是以前没有削藩,大家都和和睦睦,咱们还是亲戚,可以时常走动……”
她口气像是追忆往事,像是在幻想,叫人听着莫名有点心酸。
所以轻开战端者绝不英明,万失败,就得和她现在样面懊悔、面伤感,或许更不如!
朱高煦回应道:“现在们还是亲戚。”
马恩慧沉吟会儿,便道:“汉王,告诉你个秘密。”
马恩慧听到这里,伤感立刻就笼罩在眉宇之间。朱高煦隐隐理解她感受,国破家亡、孤身被关在这个地方,整个京城,恐怕只有朱高煦当她是亲戚。
“去哪里?”马恩慧声音竟有点哽咽。古今只要是离别都叫人伤感,但没想到她反应比较强烈。
朱高煦实话道:“云南。”
马恩慧没再吭声,面无表情样子,也不说甚路顺风之类客套话。
就在这时,朱高煦从袖袋里摸出只荷包,便是王贵从凤阳带回来东西,双手送上去。马恩慧面接住,面抬头看他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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