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抬头看着平安,沉声道:“现在平安兄下马车,牵着陈大锤那匹马往北走,到第个路口;然后往右走,走完条街、路口有家米铺,平安兄此时先进铺子等着。咱们马车绕道过来,到米铺门口,平安兄便
平安抱拳道:“多谢汉王!”
穿好衣裳,平安拿大帽戴上,便与朱高煦、陈大锤二人走出别院门。门口堵着辆马车,朱高煦亲手掀开车帘,请平安上马车。
赶车人是宦官王贵,朱高煦、平安、以及另个高个青壮汉子坐进车厢;陈大锤牵匹马在旁边。行车马共五人不动声色地出陈家院子。
平安看坐在旁边汉子,打扮很怪异。那人穿着件蓝色团领绸缎袍服、头上带着块方巾,腰间还挂着柄宝剑,看起来像个勋贵般。但究竟哪个勋贵能参与汉王密事,平安真猜不到。
朱高煦与平安默默相对,时间什话也没说。
人,没有让平安太难堪。
不用人指责,平安也不齿自己贪生怕死作为……只是实在不甘心、就那背上些莫名罪名死在阴沟里!
平安自忖,若明知死路,还要他甘心寻死,只有种事:那便是实在没法活下去。否则无论是夺妻之恨屈辱、还是身败名裂失败,都不至于让他寻死!
而现今处境,他显然并未彻底走投无路。他爹是太祖养子,人脉还有,比如汉王就愿意给他条活路。
汉王究竟想干甚,平安眼下不愿意去想。
过会儿,平安便拨开车帘角落,观看番外面光景。车马似乎正往北走,街面上还没有行人,很多铺面和宅子门都还没敞开。
陈大锤骑着马,提着灯笼照路,不过城内各处都零星挂着灯笼,路上也不算黑。没多久天色已蒙蒙亮,那些木板拼镶铺子开得最早,街上也渐渐有几分人气。
平安第回来云南府,对这城池不熟悉。也不知走到甚地方,车马便在街边停靠下来。骑马陈大锤翻身下马,站在马匹旁边。
等许久,便有个汉子快步向这边走过来,汉子来到陈大锤身边,俯首耳语什话,然后离开。
陈大锤接着走到马车侧,抱拳道:“禀公子,人来。”
平安在秦氏院子里没住几天,朱高煦便又来。此时天还没亮,院子里片黯淡。
“拜见汉王。”平安忙走出卧房执军礼道。
朱高煦用很随意口气说道:“今日平安兄随咱们出去办点事,回来再吃早饭。”
平安听罢也没多问,立刻答道:“穿身衣裳就来。”
“平安兄。”朱高煦忽然又唤声,“灵璧相见,说过咱们今后不再是敌人。今日再说句话,不会加害平安兄,你定要记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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