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芳点头道：“末将明白。”
……姚芳离开书房，想
会儿。他现在心里很乱，因为身份越来越乱。
他以前只是姚广孝
*谍，很简单身份。
但他在外金川门斩杀不投降千户后，因军功晋升锦衣卫百户；便有锦衣卫百户和姚广孝*谍双重身份，真实身份是后者……因为彼时他心里怀着感激姚广孝养育之恩心情，又先为姚广孝卖命，自然愿意忠于姚广孝。
不料姚广孝竟是杀母仇人！姚芳
胡濙转头看，书房门口还站着个锦衣卫军士，他便说道：“请姚百户来书房议事。”
姚芳是胡濙身边官职最高锦衣卫，大事让他知情是必要。
不多时，姚芳走到门口抱拳执礼。胡濙便将那首诗递过去。
“胡科官，这诗是谁写？”姚芳看遍，抬头问道。
胡濙道：“现在还不能确定。”
许久，便提笔写下自己推测……
第十代大理总管段功被元朝梁王杀死，其女段宝姬欲报父仇，但终未能如愿。
及至沐英率军攻入云南，灭梁王势力。段宝姬因感激沐英为其报仇，遂帮助沐府做些事。
由此看来，段宝姬与沐府可能关系匪浅；后来或以联姻等稳固关系，此事待查。
“靖难之役”后，建文帝来投沐晟，沐晟不敢将建文帝藏在昆明城附近；遂托给段宝姬，叫她将建文帝藏在大理某处。
姚芳接着又问：“您从何得来？”
胡濙便道：“今天上午耿浩送来此物。他只说拿诗人是个女子，脸色煞白。
也不知道那女子是何方神圣，但咱们差事至今毫无头绪，现在好不容易有线索，必得用心详查。”
他拿起桌案上卷宗道，“这是刚才写推论，姚百户请看……得亲自去大理趟，先顺着这事儿查查。为防打草惊蛇，此行咱们人不能太多，也不用官职身份，请姚百户准备行程。”
姚芳拿到手里看罢递还过去，抱拳沉声道：“遵命！”
胡濙忽然又道：“对，这件大事若是办成，你都是首功件。”
所以建文在游览大理三圣塔时，写首诗送给段宝姬。这首诗又被甚
神秘人察觉，抄录下来，借耿浩之手送到胡濙手里，故意指引胡濙方向。
……胡濙写到这里，把毛笔轻轻放在砚台上，伸手捏着下巴浅胡须，久久没有动弹。
他推论似乎说得通，只是很多凭据都没有查到，眼下还远远不能确定。而且照这番推测，神秘女子就是站在胡濙这边人，故意给胡濙提供线索。
但神秘女子为何要帮助他？
耿浩描述她与沐蓁有二分神似，她与沐府又是甚关系？或许只是耿浩错觉罢……总之胡濙对此点头绪都没有，无法解释此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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