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本正经道:“现在真难说,也猜不到结局。”他沉吟片刻又道,“要不段姑娘再住两日,
朱高煦若有所思,有点迟疑地轻轻点下头。
“知道,若是没有她、这些年会过得更好……”段雪恨哽咽道,她脸都是眼泪,但说话声音并不大;若非声音发颤、哽咽模糊,她口气听起来和平常没多少区别,“或许也很可悲,但还是忍不住要可怜她。”
朱高煦事已经做完,但他没有要马上离开意思,因为段雪恨还在说话。正如他向很在意自己亲王比格样,当别人愿意说话时,他会很耐烦地倾听。
但他听清楚段雪恨话之后,仍不太理解。
段雪恨低声道:“直都很可怜她……其实从没见过她说那个父亲,也不太执着报仇雪恨。但对报仇从不犹豫,因为可怜她,能感受到她每日生无可恋苦楚……”
段雪恨摇摇头。
显然段夫人话是不可信,她刚才“单独”和朱高煦说过话:现在段雪恨已经对她没用。那谈甚养育之情?
“铛!”剑已经拔出半,但还没抽出来。段雪恨盯着段夫人,忽然眼泪无声地在她脸上流脸。
又是阵良久沉静,空气似乎凝固。朱高煦观察着形势发展,心道:看这样子,段夫人底气不足,好像打不过段雪恨。
这时段雪恨却把剑送回剑鞘,忽然说道:“你走罢!”
朱高煦仍旧没有说话,但他做出洗耳恭听模样,时不时还副感同身受样子点头。
不过他亲眼看到段雪恨放走段夫人、还说可怜那人。这叫朱高煦感觉,这个女刺客反而有点太圣母。反正要是换作他是那样处境,肯定不会如此做。
段雪恨喃喃道:“心里没什恨,都是她在要求恨,不过那时总知道自己是谁……如今知道真相,只是感觉有点空。”
过会儿,朱高煦看着她双臂抱着自己身子缩着模样,便开口劝句:“不管怎样,既然真相大白,你成沐家人,过得会比以前好。你想开点。”
“沐家不是要遭殃?都是和她做好事……”段雪恨泪眼婆娑地说道。
“啊?”段夫人惊讶地看眼段雪恨,与朱高煦异口同声地发出个声音。
段夫人只是愣下,马上向朱高煦看过来,小心翼翼地往门口挪步。朱高煦道:“刚才说过,让段姑娘决定。”
段夫人立刻闪身走向门口,头也不回地快步走。
没会儿,陈大锤便走到门口询问,得到朱高煦确认后,又离开此地。
段雪恨侧头默默地擦下眼泪,但马上又流出来,她说道:“没有甚养育之恩……只是可怜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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