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说干就干,写信告知沈徐氏方略。得到无异议回复,他立刻再次派遣护卫人马出行,叫长史钱巽负责与思氏交涉。
……回到汉王府,朱高煦立刻召见长史钱巽等人,询问缅地情状,先画出孟养宣慰使司地图。此时图纸实在无法详尽,不过只消弄明白道路地形就行。
按照钱巽走过路,他们到大理府城,要先从大理府到西面永昌府。此段路十分崎岖,但已有官路驿道,所以永昌府才能置府。永昌府已经在怒江流域。
然后过怒江、横断山南,到达腾冲千户所,也有官道。
腾冲千户所是大明正军驻扎最边远之地,往前走全是土司建制。出腾冲千户所,循着山谷道路走西南方,折道向北后、山势就平缓多,这条路能直接到孟养宣慰使司……
这两天送到汉王府都司公文中写着,思氏否认兼并各地村庄之事,并称偶有攻伐也是私怨械斗。思氏还上书朝廷,向大明朝廷表明忠心,奏章先到云南府城。
宣慰使司矿。”朱高煦道,“那个村庄就在孟养宣威司治所?”
沈徐氏轻轻摇头道:“村庄在孟养与那加山之间,离治所城池十余里地。”
朱高煦踱几步,转过身瞧着沈徐氏手腕,见她白净如羊脂手腕上空无物,她平素穿戴首饰很少。沈徐氏脸微微红,竟把纤手往袖子里轻轻缩。
她小心地开口道:“殿下真愿意与沈家各分半?”
“说到做到。”朱高煦毫不犹豫地点头道。
朱高煦向都认为,这种山高路远地方,将士在当地语言不通、地形不熟,直接用兵实非上策;最好还是要拉拢当地人。
他遂与钱巽等人商议,很快草拟出大概方略。
尝试与思家交好,定期给予些财货,让他们准许云南派人孟养宣慰使司开矿。朱高煦人开凿出玉石原料,便押运到腾冲千户所。在那里设置仓库中转。
矿石最后运到永昌府城,府城已是比较安稳地方;矿石在永昌府城粗略加工,再押运到昆明城精细打造成首饰玉器。之后便可以利用沈家等商贾销路售卖。
只要打通这条财路,今后事都可以从容应对。
他不清楚沈徐氏心里想什,但见她微妙动作里,似乎不愿意再亲近,他也就不强求。许多人说朱高煦荒*,但他回头想,除沈徐氏上次激怒他之外,还真没干过欺男霸女之事。
朱高煦问道:“这两块石料,能做出玉手镯?”
沈徐氏轻声答道:“应该可以,妾身叫人试试罢。”
朱高煦听罢,抱拳道:“那不多叨扰,过两天派人送信去沈府。”
沈徐氏抱在腹前手,伸只出来,轻轻弯腰道,“妾身恭送殿下出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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