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婢听她说得诚恳,时财迷心窍就收。可两盒胭脂值几个钱啊?奴婢当然不能装着不懂,昨日便故意问王爷去不去姚姬那边……奴婢该死,奴婢罪该万死!”
“还有这
“奴婢谢王爷恩!”王贵忙抱拳弯腰道。
朱高煦又道:“是觉得你应该赏。听说你在外边买宅子丫鬟挺缺钱,可你管着府库哩,自个还不宽裕,这不是该赏?”
朱高煦干这件事,就忙着看公文去,若无其事地做着别事。
及至中午吃午饭,朱高煦在书房旁边小院落、挑间廊房休息。这时王贵走进屋,忽然就跪伏在地,“咚咚咚”磕起头来,哭道:“奴婢罪该万死!”
朱高煦瞪眼道:“怎,发生什事?”
到几千里外,除身边这两个女子和妻儿,还有谁是亲近人?
杜千蕊声音很低,用呢喃般口气道,“想到儿时熟悉竹林、小路、石坝,总隐隐觉得心里暖暖很安心,又有点酸……哎呀,妾身也说不明白。可是上次真回去,看见那十年也不变破败村子,看见切,心里却闷得慌。人真是怪……”
她停顿片刻,用很小声音道:“不敢想姆妈,想起就难受。”
朱高煦手掌轻轻在她肩背上抚摸着,什安慰话也没说,只是默默地听着。
兴许受杜千蕊心情影响,朱高煦也感到浅浅忧伤。
王贵哽咽着哭诉道:“都怪奴婢贪那身外之物……
奴婢是阉人,无家无室,常常也想有人侍候着、有人嘘寒问暖,便买几个小丫头,当是干女般养着,平素花费就更多,着实有点缺钱。
前天奴婢照王爷意思,夏天快到,到府库取些薄料子,带人送去姚姬和杜千蕊院子里。奴婢见姚姬,寒暄几句。姚姬便拿锭白银给奴婢,说是多谢奴婢关照。
奴婢当然不敢要呀,赶紧说是王爷意思,东西从王府拿、心意也是王爷疼爱之心。
姚姬却说,正因王爷垂爱,她手里才有钱,平时也不出门,拿着钱没多大用。又说让奴婢拿着,回头叫人到市面上买两盒胭脂送到府里。
……次日早,朱高煦到前殿书房,宦官王贵也跟进来。
朱高煦走到桌案前,提起已经放在砚台上毛笔,下笔写道:支取银钱百贯,予王贵。
他拿起纸吹下,递给身边王贵道:“你管着府库钥匙,自个拿去取罢。”
王贵躬身接过来看,他神色顿时十分复杂,脸色是青阵白阵。过会儿,王贵小心问道:“不知王爷吩咐奴婢,支取这些钱作甚用?”
“给你。”朱高煦副理所当然口气,“你不是文武*员,算是家奴婢,赏你钱还需要论功行赏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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