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琦微微怔,便点头道:“正是。”
朱高煦见他站在那里脸正色,似乎有点紧张,便好言道:“只管云南事,李御史叫说安南,怎好说?只好问下是不是父皇想听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李琦忙道。
安南国政变前因后果,朱高煦听说不少,当下便
而朱高煦是个喜欢猜测别人心态和牌面人,这时他琢磨,忽然想起沈徐氏其实还有张牌:她继女沈宝妍。
他抬起头,便见沈徐氏正看着戏台上、戏台上李楼先正在唱戏……朱高煦忽然想起,李楼先夫君陈兴旺因安南国王后神魂颠倒,他猜测沈徐氏心里也在想那事儿罢?
朱高煦便叹句:“戏子让人感慨,不论她心里是喜是悲,唱悲欢离合、却都是戏本里写好。”
……
六月间,行朝廷官吏从云南地盘路过。虽然云南不在连通天下四方枢纽位置,但也常有朝里人过来。比如京师人要去安南,般都是从云南走陆路,此时海路风险还是大。
刻点头。
沈徐氏高兴地笑下,又轻叹道,“可惜……”
“怎?”朱高煦马上问道。
沈徐氏道:“妾身若是想指靠美色、便过得好,古人却有句当头棒喝:夫以色事人者,色衰而爱弛,爱弛则恩绝。
殿下看到美皮囊,若是没有锦衣玉食,很快就会如花瓣般凋零;便是有,也逃不过光阴蹉跎;便是光阴蹉跎之前,男子还会喜新厌旧……而今妾身是沈家家主,便觉得只要还能操持着沈家,反而比自己这皮囊更可靠。”
并不是甚稀奇事,朱高煦只需要从邸报中看眼,谁路过就事。
但这时御史李琦主动来到汉王府,上名帖求见汉王。
朱高煦马上在前殿书房里,叫人请李琦前来见面。他不敢怠慢、不是个御史,而是御史很快回京要见皇帝。好生招待下,等那李琦回京师,谈起汉王,言语上说好听点也有好处。
二人见礼罢,李琦便作揖道:“下官方出使安南国回来,路过昆明叨扰汉王,欲恭问汉王对安南国之事、是何见解。”
“父皇叫你问?”朱高煦也径直问道。
朱高煦听罢,寻思着商人重利,果然如此;但他时间又觉得沈徐氏说得很有道理,竟无以反驳。他只得点头沉吟道:“有点见地……”
“妾身奇谈怪论,殿下竟不气恼,真乃知音之人。”沈徐氏声音道。
朱高煦终于想到处漏洞,便不动声色道:“只是女子掌握家业,会给太多人以侵吞念想。”
“可不是?”沈徐氏轻声道。
看来沈徐氏也是个很有心思人,她并非想不到这点,或许她心中早有打算。只是时半会儿仍然叫人看不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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