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
朱高煦走进去,小娘子便跪坐在蒲团上,欠身轻轻礼,并无太多礼数和恭维,接着又专心致志地煮水泡茶。
朱高煦坐在这古朴雅致地方,入眼处都是爽心悦目简洁装饰,连木几案案面也未上漆。周围十分幽静,鼻子里是清新淡淡茶香味。旁边沏茶小娘也是长得白净,脸上脂粉极少,只是细心修剪罢。她身无花边素白衣裙、青丝盘起个发鬓,正是让人想到青山绿水。
没会儿,小娘便沏茶好,她却双手捧起茶杯,自己先浅浅地抿口,然后捧到朱高煦面前,柔声道:“殿下请用茶。”
朱高煦看眼,那白瓷边沿上有点浅浅红印。他也没大惊小怪地问小娘,为甚你先喝?他故作淡定、好像很习惯样随意,拿起茶杯先嗅下,也小口尝。
小娘脸上含着叫人如沐春风笑意,“殿下,除茶香,您还尝到甚味?”
下,还请恕罪。”
朱高煦抬起头道:“在沈园里,沈夫人便不必太讲究那繁文缛节哩。”
沈徐氏看眼摆着几个茶杯几案,说道:“今日品茶,妾身着实安排得不妥,该上些美酒,反倒好。”
朱高煦附和着点下头。
沈徐氏又道:“妾身重新安排盏茶,殿下何不换个地方,养养心境?”
朱高煦赶紧又喝口,沉吟道:“樱桃。”
“是。”小娘又笑下,拿白净手指假装按着朱唇,似遮掩贝齿为笑不露齿,又似在提醒朱高煦,那茶水里樱桃味儿,是她朱唇上胭脂。
她沉吟片刻,又浅唱道:“火齐宝璎珞,垂于绿茧丝。幽禽都未觉,和露折新枝。”
朱高煦听罢,愣是不知道是谁诗。如李白杜甫些古诗,他是知道,稍有点生僻就没研究。
他想好会儿,感受着诗里意境、以及嘴边清香,接着又端起茶杯。只被风吹日晒、兵器磨蹭粗糙大手,放在洁白瓷杯上,直到现在、他才发觉有点反差突兀。
朱高煦心绪确实有点烦乱,听罢便道:“也好。”
二人遂换间房间,就在旁边,上走廊走几步就到。里面装潢得古朴清雅,个身穿白裙清秀小娘正跪坐在案前,全神贯注地仔细摆弄着茶具,股清香扑面而来。
朱高煦看眼那小娘,转头又瞧沈徐氏。沈徐氏掩嘴笑下,轻声道:“只是伴茶。外面虽是喧嚣艳俗之地,但她很干净,是个黄花闺女,因要为殿下伴茶,已沐浴斋戒三日。”
“嗬。”朱高煦听罢笑声,开玩笑道,“说怎总爱到夫人园子里来,原来每次都是贵宾待遇。”
沈徐氏忙道:“品茶讲究就是静、净二字,叫殿下见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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