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。”朱高煦回应声。他收起手里图,径直从坟头上跳下去。
几个武将前后随行,朱高煦回到村子里。他走进间大瓦房,立刻热情地拱手道:“新城侯,幸会幸会!”
张辅握拳有力地拜道:“拜见汉王殿下。”
“看茶!”朱高煦喊声,又请张辅在堂屋里方桌旁边坐。张辅道谢入座,接着便径直说道:“咱们下步,得攻下多邦城罢?”
朱高煦点头道:“正是。”
因此迅速渡过大江,但要完全突破安南军防线,还有座城挡在前面:多邦城。
朱高煦部十余万人陆续渡过大江,分两座大营驻扎,选座小村子当作中军行辕。他们没有马上向多邦城进军,先等着后面张辅部大军渡江。
此时朱高煦正站在村庄后面座大坟上,手里拿着张地图,向四面张望着。
这个坟必定是当地大户坟,修得十分高大,周围镶着大石板,前面还有雕刻着图案石碑。不过此时它反而成为附*p坦地形上个制高点。
西面天边,山影重重,远处崇山峻岭、正是安南国西山。西山连绵不绝,南北偏东走向。
俩人说起军情十分省事,根本不需要解释,马上就达成共识:多邦城。其中缘故,朱高煦心里早已盘算过,张辅又何尝没有?
张辅又道:“汉王殿下在此地西北边,布置有座大营。在下以为,那座大营暂且不动为好。”
朱高煦用很随意口气道:“张将军说得对,那里有条通向黑水河山谷通道。”
张辅听罢立刻露出放心表情,不再对此事多言。
俩人都认定要攻打多邦城,不走西山那条大路;但是,安南军可能会走。安南军从那条路绕道之后,便能攻击明军腹背。
东边则是蜿蜒大江,大江在这带总体成南北流向。西山和大江形成个恍若“儿”字形地形……而多邦城(西山省附近)便位于中间最狭窄走廊上,建造于大江南岸。
多邦城在大江向南凸起位置上,并未在河湾里;又是处既不藏风也不聚水、甚至在风口上位置。不过正因如此,它才是抵挡明军向东长驱直入道屏障!
西山山脉中间有条山谷通道,通向黑水河、能到达安南国南部沿海地区。
朱高煦没打算走西山那条路,因为他目标是夺占安南国最富庶红河平原;要达到这个目,就要攻取升龙(河内)。欲从平原地区直取升龙,最好法子就是拿下多邦城,然后沿大江东进!这条路地形道路简单,变数较少,以力取胜!
……就在这时,个武将从村子里快步走过来,他在坟头面前站下,又绕到大坟侧面,这才抱拳道:“禀王爷,新城侯张将军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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