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这种大将,在京师不可能有丁点兵权。
……朱高煦在大明朝有差不多九年,对朝廷各种制度大致还是解。所见所闻,证实他在教科书上学到内容:明清是封建中央集权发展顶峰。这个时期,中央集权、文官政治已经发展得比较完善。
在京师想调动兵马,没有皇帝和中枢权力圈子同意,简直是痴心妄想。其中复杂制衡规矩,早已把权力分化得干干净净。
只有分封藩王权力有点大,因为太祖信任自己儿子、甚于大臣;这也是为什建文、永乐都想削藩,因为他们不信任藩王,却想睡个安稳觉。
单是五军都督府,太祖就折腾好几次。
衣卫杜二郎没发现京师有任何异样。翰林院*员高贤宁、勋贵王贞亮最近上朝,亲眼见过皇帝上朝。
有至少两个人消息同时佐证,最近几天皇帝肯定没事。朱高煦认为这个消息算是非常可靠。
……接着朱高煦开始寻思,他目前在京师有甚、在甚场合可以用得上。
押解俘虏军队共不到万人,其中绝大部分是江西、浙江卫所兵,之前属于张辅部下。
选择这些兵马,有兵部调令。但朱高煦不认为,这是兵部处心积虑事,因为正如他判断事、皇帝几天前还好好;兵部可能只考虑到江西、浙江兵返回卫所时,路比较近。
从大元帅府、枢密院、大都督府路过来,又分成五个衙门,统称五军都督府。从洪武时期起,五军都督府权力也是削再削,先是有统兵权、无调兵权,而今几乎成五个让人尸位素餐衙门。
太祖连宰相也清理,把大权紧紧攥在自己手里,完全不允许任何大臣拥有太多权力,更别说兵权。若少数人就能调动京师军队,太祖肯定不会
当时在安南国,朱高煦也这认为,所以他没有丝毫不满。父皇还在位,他调甚兵押解俘虏并不重要。因为朱棣不会用这种方法对付朱高煦,朱高煦也没法反抗朱棣。
近万卫所军,现在在京师城外营房,大明朝行政效率并不高,天之内应该还没解散。不过按照制度,朱高煦已经不能调动这些兵马;军队里武将、文官、宦官按道理,应该听从兵部调动,陆续返回卫所。
除卫所军,剩下有百余骑兵,是朱高煦汉王府护卫;护卫军跟着他进京,主要为负责沿途近身宿守。这种事已经是莫大恩宠,朱高煦直在为朱棣打仗,所以才能有甲兵护卫进京。
若是在别藩王在京师,莫说不能有大量私兵,就是府上藏定数量兵器盔甲,也会被弹劾谋逆大罪。
朱高煦又想到邱福、何福。淇国公、宁远侯目前都在京师,在五军都督府任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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