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薇好言宽慰句,摇头说没关系:“王爷面临强敌,不必过于牵挂府中内务,妾身必竭尽全力护着瞻壑及王爷诸妾。”
朱高煦又道:“与瞿能二军,将是此战主力,必经恶战。瞻壑才三岁,不敢带上妇孺,恐你们跟着在战阵之上,更加危险;且王妃王子与诸将士家眷在起,前方将士或更能安心。”
朱高煦说罢面露担忧、不舍,他长叹口气,终于没再说甚。毕竟此战获胜才是根本,不然就算亲自庇护着家眷,旦大局崩溃、也得全家起完!
他忽然打量番妙锦,移开目光后,不动声色道:“父皇已崩,伪帝不合法,无须再请旨册封后宫,出征
四路。瞿能部、以及本王亲率人马,两路前后走乌撒达泸州道进军四川,此乃汉王军主力。
西路军,沐晟率军走零关道,进军雅州(雅安),与本王大军会师。
零关道兵力最多是建昌军民指挥使司(凉山自治区)。前大理总管之女段宝姬,曾嫁昌夷族土司首领阿黎,为之生有两女,欲借夷族兵南下攻元朝梁王、为父复仇;夷族人最终未能兑现承诺,但段宝姬在建昌情分还在。
而当年沐晟冒着灭族危险私藏建文父子于大理,这等大事便是托付给段宝姬势力,可见沐晟和段宝姬结交之深。
加上沐府在云南近左土司中威望极高,所以沐晟率军走零关道北上,沿路遇到抵抗应不强。沐晟西路军为偏师,兵力不会太多。其协攻四川尚不是重点,主要是打通零关道,将其置于汉王军掌控之下。”
朱高煦停顿片刻,继续道:“盛庸平安军、都督府李执事,加上王斌率剩下汉王府护卫军,留守昆明城。‘靖难之役’时,盛庸曾守备山东,固若金汤,直威胁靖难军侧翼。此人在用步兵以及防守方面,颇具大才;又有平安以奇兵轻骑策应配合,在云南应能把仅剩兵力作用发挥到极致。
若顾成之贵州军至,盛庸应能设法与之周旋,拖住顾成并防守昆明,等待大军回师合击顾成。
如若张辅军北上,盛庸手里兵力就太少。汉王府、西平侯府家眷,以及诸将士家眷,会立刻向大理撤离;然后沿零关道来四川,段雪恨留在薇儿身边。到那个地步,汉王府便只能被迫暂弃云南;不然,若将士家眷皆陷于伪帝官军之手,恐军心动摇。”
几个女子听到这里,良久没有说话,她们也不定全部都听懂。不过肯定明白些重要讯息,便是要与朱高煦分开、今后还要往四川跑。
朱高煦看着她们细嫩白皙脸,完全没有吃过苦头样子,叹口气道:“薇儿和你们可能要颠沛流离。亦不忍,然形势所迫,不得不早做准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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