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能获得步骑五千余众,留将士看管在兵营里,等朱高煦前去收编;而乌撒卫武将正在押送回昆明城路上。
朱高煦充分采用“靖难之役”经验,投降武将先送回老巢,军士能用就重新拆散整编。
朱高煦麾下有三百多近四百人亲兵,他们在汉王府文楼读几年书,钱巽教书,由王斌等人教习排兵布阵;他们不仅会识字,还经常跟着朱高煦行军作战、训练队列。此时亲兵护卫可以直接任命为百户军官。
这些亲兵素质不定比普通卫所将官差。朱高煦知道情况,卫所军官是世袭制度,很多后代既没打过仗,平时连武艺也疏于练习;若不是太祖在中后期改革,要求军官世袭之前经过考核,情况会更糟糕。朱高煦亲卫,至少弓马骑
还会传来阵军乐横吹,不过大多时候只有脚步声和鼓声、甚至连鼓声也没有。
从今天起,如此枯燥声音、如此景象,将会是朱高煦最熟悉情形。大明疆域辽阔,战争内容绝大部分只是行军走路。
大军从昆明城、到曲靖军民府地界,沿路驿站城池已奉汉王府令,可以提供粮秣补给;而且是在境内行军,安营扎寨可以从简,每日走路时间可以延长。加上汉王军长途行军只携带碗口铳等火器、未有洪武大炮等重器,这样行军大概每天能走五十多里。
朱高煦近十年来渐渐发现,此时两里路、大概要比公里稍远,所以在云南境内日行军速度在二十五公里以上。
如果将来遇到大城需要攻城,当然没法临时铸造重炮,汉王都督府倒是找到些能制作回回炮人,到时候攻城只能回到元朝水准……
而大军旦到贵州都司地盘,地形军情都会比较复杂,也必须要携带大量补给辎重。照经验,朱高煦人马天最多只能走四十里左右。
朱高煦准备攻击四川都司,至少要走完乌撒达泸州道千四百余里、到达泸州,才算到达主战场。如果沿路特别顺利,也至少要十月中旬才能到。
前锋瞿能时不时会传信回来,有时候每天都有,有时候旬日才封。瞿能写最后封信时候,已经占领乌撒卫。
乌撒卫大概是属于云南都司管,但之前四川都司、贵州都司都管过,朱高煦起兵之初没动他们。瞿能到达地方后,把卫城包围,劝降时晓以利害……乌撒卫若抵抗汉王军,确实能拖延时间、给汉王军造成麻烦,但被攻破是没有悬念。兵力悬殊巨大,而且这等山区卫城修得不怎样、防御大军围攻能力十分有限,肯定无法可昆明、贵阳这样大城相提并论。
乌撒卫虽然接到过贵州顾成非法跨界军令,要他们固守抵抗;但他们在瞿能军合围之后,次日便投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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