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贤宁到秦淮河北岸大功坊,到座小院里先换下官服,然后再过桥去醉仙楼。毕竟去狎妓、若穿着官服有失体统。以前他来这里换衣服,发觉有人跟踪过,后来便没人管这件事;或许密探们查到他这种诡异作为,只是为狎妓而已。
高贤宁继续骑着马驴,穿过玉器街,然后准备去醉仙楼。
但他忽然发现,那间玉器铺,今日竟然开门!
高贤宁把毛驴拴在楼梯下面,便走到楼上大门口。他踱步进去,看到个布衣大汉坐在柜子后面,埋着头正“噼噼啪啪”地打着算盘。高贤宁与那大汉已经见过许多次面,汉王府人、叫陈大锤。
陈大锤抬头看,瞳孔立刻微微收缩。而今彼此间连信物也不用,陈大锤径直问道:“您是骑马来,还是乘车来?”
酉时诸衙下值后,京师城内依旧熙熙攘攘,市面繁华。
翰林院侍读高贤宁从洪武门出来,骑着头驴独自往西南方向走。他把奴仆也打发回家。
高贤宁家住在太宗皇帝赏赐他宅邸,但回家并不走这条路。他今天也不是想回家,而是要去聚宝门附近秦淮河畔;每隔十天半个月,他都要去那边走趟、顺路看看沿途风景。
汉王悄悄购置玉器铺,就在聚宝门和秦淮河之间。
那间玉器铺大多时候都关着,年高贤宁不定能进去两次。他平素往这边走得频繁,怕有心人注意到这样蹊跷细节;所以高贤宁路过玉器街后,通常还要去另个地方。
高贤宁道:“骑毛驴。”
陈大锤道:“请到书房里等会儿,俺去去就来。”他说罢先把大门关,然后走出后门。
高贤宁到里面间书房里,拿起根鸡毛掸子扫
这边还有处很有名所在,太祖皇帝亲手开办官方妓院“金陵十六楼”之醉仙楼。高贤宁没有做官之前,就常出入青楼酒肆;而今在京师时不时去趟醉仙楼,那便是再寻常不过事。
吟诗作赋风花雪月、与在官场醉心于勾心斗角之间,高贤宁觉得两者很不搭调。他做官后,完全没有狎妓心思;去醉仙楼,起初确实是为遮掩某种行踪。
但高贤宁在醉仙楼认识那里头牌叫付惊鸿,接着他每次去醉仙楼,便成件心甘情愿事。
京师不愧为天下财赋聚集之地,连姑娘也比地方上多姿多彩。那付惊鸿见过高贤宁数面之后,似乎猜出他是*员,她便不吟诗作赋谈论琴棋书画,也不会丝毫打听高贤宁公事;却总能在言语之间,不着痕迹地给与高贤宁些安慰。
不过善解人意、貌美如花姑娘,又是醉仙楼头等红人,价格确实不是般人能承受。去得太频繁,连高贤宁也感觉囊中羞涩……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