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田州至来宾县,行军十五六天就能抵达,最近天气也不错,朱高煦判断:南路军距离来宾县不会太远。
……桂林府东南方向,是平乐府、浔州府、梧州府地区。只要吴高能到达平乐府梧州府那边,便能向广东布政使司、甚至江西布政使司方向撤退。
朱高煦拿起毛笔在舌头上蘸两下,径直在地图上圈三个地方,来宾县、梧州府城、贺县(贺州市)。而柳州府城此时已经没有价值。
他开始联系这个三角形之间驿道、城镇标注,回忆想象其中地形。驿道和城镇是种提醒,因为人们通常会把这些设施建造在比较平坦地方;实在回想不起来时候,朱高煦还可以临时召见斥候营、北司将士,找那些去打探过军情人谈话。
许久之后,朱高煦忽然开口道:“吴高想去贺县!”
不讲情面!”
侯海道:“下官遵命!”
朱高煦感觉隐隐有点不妙。这个王斌因为是汉王府三护卫指挥使出身、朱高煦心腹,所以现在已是都督大将。但论打仗经验,王斌肯定没法与吴高这种老油条相比。
帐篷里几个大将议论起来。朱高煦也没听清楚他们说些甚,渐渐地有点出神。
过会儿,朱高煦把张地图在案板上展开,若有所思地盯着图。他怔许久,开始努力发挥想象,在图上城池道路线条之间,回想各次斥候描述景物。在这个时代打仗,主帅真是很需要想象力和记忆力。
众将纷纷侧目,大多人有些茫然,时还不能理解朱高煦判断。
朱高煦也不解释,直接下令道:“王将军,明日你人马五更出发,急行军至洛清江西岸修整。然后派人架设浮桥,打探清楚附近河流道路。”
王彧抱拳道:“末将得令!”
朱高煦又道:“全军明日出山之后,径直沿东南方向大路,向阳朔县、平乐府(平乐县)进军。咱们将于平乐府地区漓江流域截击吴高军!”
他不等众将应答,马上又看向侯海,“传令王斌,派人
朱高煦猜测吴高心思,吴高之所以调头,必定是因为官军所在位置东西两面都是山脉,只有向北桂林、向南柳州地区方向可以行军……吴高既已掉转向南,意图应该是避战。
当然吴高也必定搞不清楚、汉王军主力具体在哪个位置;他决策掉头返回,应该经过很多猜测和权衡……
等吴高军走出洛清江沿线山区之后,大致会要往东方走。因为从柳州府继续向南,是来宾县,南路军盛庸部正向那个方向进军。
盛庸具体到何处,朱高煦暂时还不知道。
不过盛庸得到军令是协同中路军对付吴高,所以肯定不会再去南宁府;他们到达田州之后,应东进朝着来宾县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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